小公主一张瓷白细腻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哭花了。
秀气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骄矜,惊恐而又愤怒的美目里,凝着一抹倔傲。
肉嘟嘟的唇瓣紧咬着,她奋力捶打着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耶律烈!你今日要是敢欺负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耶律烈气笑了,“你都要跑了,还说什么永远?”
琥珀色的瞳仁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狂傲自负,犹如野兽一般强悍,隐隐带着一次嗜血与蛮狠,让云初暖牙关都在发颤。
“野蛮人!我凭什么不能跑!男未婚女未嫁,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不能跑!”
这句话,她是吼出来的。
不知道是说给蛮子将军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但是听在耶律烈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垂眸望着她这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哪怕哭花了,还是美得惊人。
那双微扬的美眸,愤怒而又倔强地瞪着他,彻彻底底燃气了耶律烈的征服欲。
“老子管你喜欢不喜欢!今日,便要了你!”他霸道地宣告着,鹰眸中满是欲//火,还有一丝……受伤。
云初暖一直盯着他,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抹近乎绝望的眸光。
她的心,微微一抽。
刚要开口,他却似乎不想再从这张小嘴里,听到任何话!
忽然低下头,用力封住她的唇。
云初暖瞪大双眸,极力挣扎。
他却一手扣在她的脑后,紧紧压制着她,不让她躲闪。
这一次,带着浓浓的欲望,呼吸之前都是他身上散发出那种暧昧气息。
云初暖终于意识到,蛮子将军怕是要来真的。
那煽情的吻,让她的气息微乱,慌乱之间牙关一闭,狠狠地咬在他的下唇上。
疼痛让耶律烈浓眉紧皱,却没有松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将唇齿间的血腥传到她口中。
他紧紧贴着她,胸膛却忽然被硌的生疼。
耶律烈上身微微抬起,伸手摸近她长袄中,鼓鼓囊塞,硌人的玩意。
指尖碰到的,却是一个触感极为熟悉的绒布。
耶律烈一把将那东西扯出来。
刚要随手扔掉,余光却见到了抢眼的红色……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
是他怕手炉会烫着小娇娇,一针一线,亲手为她缝上的!
布料,也是他亲自选的……
她竟然……带在身上?
这东西的热度,在她离开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消失了……
一恍神间,吻技不佳的耶律烈,不小心咬到了小公主的下唇上。
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她痛得直皱眉头,他连忙退开,“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臭蛮子还明知故问!
云初暖气急,一拳就要打在耶律烈脸上。
他却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的手腕。
一手捏着手炉,举在小娇娇面前,他十分不解,“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要带着老子送你的东西?”
瞧见昨晚被她从小包袱拿出,裹在衣襟里的小手炉,云初暖呼吸一滞。
别过脸,嘴硬地道:“天冷,不拿着我要冻死吗?”
“呵,你当老子是白痴还是傻子?它能热多久,老子心里没数?说!为何要带着?”
耶律烈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却不敢用力。
饶是如此,她花了的妆容下,一张白皙的小脸,依然印出红红的指痕。
云初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心动呢?
他都说出那种‘就算睡了又如何的话’,她若说出真实想法,不等同于自取屈辱?
“为了,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就算冻死在外面,也绝对不要再回到这个鬼地方!”
她瞥过眼,根本不敢去看他。
听了这话,耶律烈手中的小手炉,却‘咚’地一声,砸在榻上。
发出闷闷的响声,犹如他的心。
耶律烈垂眸望着她,“真的,就如此厌恶吗?宁愿死,都不想与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完全少了往日的野蛮霸道。
云初暖眼神闪烁,依然没有转过头,“对!宁愿死!你今天若是强迫我,明日得到的便是一具尸体!”
“大夏百姓呢?全都不管了吗?”耶律烈执拗地问着,甚至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个钢铁直男,压根不明白女人在赌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
尤其是他刚刚那句‘就算睡了又怎样’,彻彻底底刺激了云初暖。
她觉得,就算她能接受他以前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以后他也不会为了她改变的。
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种马就改不了见到女人就发情!
她很气!
气他,更气自己!
于是倔强地看向他的眼,口是心非地道:“与我何干?不管了!”
她的表情,是那样决绝。
决绝到耶律烈心口犹如被赛了一团棉花,堵的他上不来气。
“那为何,要来边辽与我和亲?”
“来之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