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朵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生怕晚一秒钟,那柔柔弱弱的女人再出点什么意外,会赖上她一样。
耶律烈瞧着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再加上榻上少女畏惧的眼神。
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他会不会太凶了?若是被他的小公主误会自己对她也这么凶,就不好了。
耶律烈唤下人来打扫干净房间,自己则又去端了一碗鸡汤。
这次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
“咳,你瞅瞅你瘦成什么样,连我边辽国最弱的女人都打不过!废柴!过来,把汤喝了!”
好好的耶律烈,可惜长了张嘴。
明明是好心给小公主端来鸡汤补身子,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不中听。
云初暖忍不住反唇相讥,“那可不是托了将军的福嘛,这么热衷于喜当爹,女人加起来都能绕地球一圈了吧?我自然是比不了的。”
少女眉毛弯弯的,黑漆漆的瞳仁亮亮的,小巧的鼻子不高,却很俏,有着与边辽女人截然相反娇媚,赛雪的肌肤白里透着粉润,像是两层精致的薄纱重叠在一起,看起来荏弱又娇贵。
只是那两片肉嘟嘟的嫣红唇瓣,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但有一点,耶律烈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喜当爹,什么女人绕地球一圈,猜也能猜出来。
可他耶律烈常年在边塞,一年到头回不来一次,唯有左手伴右手,自给自足!如今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可受不得这个委屈!
“赛朵儿不是老子的女人!那孩子也不是……”
“哦,知道了。”
云初暖才懒得关心他到底多种马。
自己是要逃跑的。
等摸清了边辽的地形,就离开,总之是不能给一个种马充后宫。
这冷漠的态度,让耶律烈接下来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他沉着一张脸,缓缓逼近。
云初暖警惕地向后退着,被他一把攥住纤细的脚踝,直接将娇软的身子拽进宽厚的胸膛。
粗粝的指腹,擢住她的下颌,皮肤娇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般,细柔的触感美好的不可思议。
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耶律烈便感觉身体某一处起了反应。
他的喉头发紧,呼吸也跟着沉了几分。
对上那双带着惊恐的黑瞳,耶律烈没来由地感觉一阵烦躁!
为何这样怕他?他自问从昨晚到现在,自己没做过冒犯她的事情,天知道他一个人在冷水池子泡了多久!
为的就是不吓到娇娇小公主,可她依然这样满眼畏惧!
哦,除了畏惧,还有嫌弃。
“为何讨厌我?”
他都给她杀鸡了,凭什么讨厌他!
耶律烈没有和女人相处过,更不知道怎样说话才能讨到女孩子的欢心,明明事都做全了,话到嘴边却很难听,也不怪人家讨厌他。
当然,云初暖是不敢明说的。
闪闪烁烁的凤眸里,努力藏着自己的胆怯,“我没有,只是恋人之间相处,要有足够的信任,况且刚刚你们说的我听到了,所以不必解释。”
恋人两个字,让耶律烈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他满心欢喜。
云初暖发现,这野蛮男人似乎很好哄。
“真的,比珍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