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衍将马场的位置告诉了盛长歌,便挂断了电话。
“我大嫂一会儿过来。”陆衡衍出声道。
盛长歌?那个盛家二小姐吗?
真有意思,竟然让那个懦弱胆怯的女人过来,陆衡衍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嫂子吗?说起来我还没见到过这位嫂子,前两天有事情没在家里,就把家宴给错过去了,今天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嫂子打个招呼认识一下。”陆修文不怀好意地说着,明面上是认识一下,其实是想故意刁难盛长歌。
一旁的陆衡衍心中划过不屑,他自然知道陆修文打的什么注意,只不过就他那点儿道行,还不够盛长歌塞牙缝儿的呢。
如此想着,陆衡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于是离开了马区,站在马场外面等着盛长歌。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马场附近。
转而车门被打开,入目是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紧接着是短裤衬衣,直到落在盛长歌那张脸上,伤痕交错,但是看上去比之前要淡了一些。
陆衡衍看见盛长歌来了,虽然心里开心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对盛长歌爱答不理的样子,俊秀的脸上带着傲娇。
“阿衍。”盛长歌唤道,脸上木无表情,似乎并不吃陆衡衍那一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衡衍当下心里闪过一丝不妙,可惜为时已晚。
只见盛长歌穿着运动鞋一步一步走向陆衡衍,直接跨到他的对面,锋利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剑。
“到底怎么回事。”盛长歌没了之前的细声细语,换了长辈应该有的姿态。
陆衡衍别过小脸不去看她,脸上气鼓鼓的,不肯说话。
盛长歌见此说道:“既然你这样,那我就走了。”
陆衡衍闻言着急地想要拉住盛长歌,只见盛长歌大步流星地走着,“大嫂!”
其实在电话里陆衡衍差不多已经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盛长歌,而盛长歌此时又问一遍,无疑就是想让自己承认这件事情的错误。
“这件事情我知道错了。”陆衡衍蔫了起来。
盛长歌挑眉,“怎么个错法?”
陆衡衍瞬间憋红了小脸,他咬了咬嘴,心一横,“不应该和别人擅自作主地打赌。”
盛长歌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了马场内。
宽阔的草原,久违地让盛长歌想起在凰天朝的日子。
“这位就是大嫂吧?”陆修文看向盛长歌那挂满伤痕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闻言,盛长歌收回打量马场的目光,眼眸转向一边的陆修文。
“你是?”盛长歌问道,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男人。
陆衡衍跟在盛长歌的身后,听见这么一句,立马火气大开,“是我大嫂,又不是你大嫂,别瞎攀亲戚!”
“阿衍。”盛长歌冷道。
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陆衡衍脖子红着想要反驳,但看到盛长歌那冷冽的眼神,瞬间泄了气。
陆修文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陆衡衍竟然听盛长歌的话。
他丝毫不在意地笑着,“大嫂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前两次的家宴我恰不好不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呈的儿子,陆修文。”
“原来是表弟,那就巧了,听阿衍说有人跟他在马场打赌,不会就是表弟吧?”盛长歌微笑道,跟着陆修文打太极,并没有直接说陆衡衍打赌输了,要给对方钱的事情。
陆修文眼底闪过一丝凉意,“是我,马场这边出了匹新马,我们都对这匹马感兴趣,于是打赌看谁能骑上它。”
“原来是这样,能使得你们赌注上十万,看来那匹马的品质也不错。”盛长歌眯着眼睛说着,她突然对那匹马产生了一丝兴趣。
“哦?大嫂也喜欢马吗?不如试一试?”陆修文推荐着,似乎只是想让盛长歌试一下。
陆衡衍一听,瞬间急了眼,“我大嫂平常足不出户,你让她骑这匹烈马!你存的什么心思!”
陆修文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大嫂,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阿衍还小,不懂事了一些。不如这样,之前阿衍与你打赌输了,不如我再与你打个赌如何?”盛长歌对着陆修文说道。
陆修文顿时产生了几分兴趣,“大嫂怎么个赌法?”
“我如果驯服这匹马的话,那你与阿衍的赌约一笔勾销,输了的话,我给你双倍的钱。”盛长歌自信地说道。
“好。”陆修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盛长歌,钱他倒是真不在乎,只是想借此试探一下这个所谓的盛家二小姐,是不是确实如传闻所言,懦弱无能,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传闻似乎有些掺假。
盛长歌换上了骑具,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丸子球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清澈透亮,脸上带着一份傲然,身姿挺拔,步履沉重,像是一位常胜将军一般。
“嘶嘶嘶!”
马匹见到生人立马不停地鸣叫着。
盛长歌盯着眼前的马匹,马的瞳孔有些泛红,而且它得前蹄子似乎有些不对劲,整个马的状态也略有些兴奋,似乎是被下了药一样。
她转眸看向栏杆外面的陆修文,只见后者脸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