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还不够,徐玉瑱那个小子背后有苏霓晟和苏霓宁,这俩人加起来顶的上半数苏氏,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搞乱局势,使得朝中的官员派出人彻查他!”
“主子,这件事或许不需要咱们操心了!”林泽笑呵呵的转话,苏霓崟一愣:“此话怎么说?难不成有其他人也盯上徐玉瑱了?”
“正是!”林泽从袖囊中取出一份河西府送来的官书:“这是杜宪大人传来的意思,似乎是义信成的商行在河西府有些闹腾,为了不让义信成太过分,杜大人希望苏家的商事尽快进入河西府,稳定住粮食价格,免得发生冲市情况!”
“没那么容易!”苏霓崟有些心燥:“当初苏家的河运在河东府摆开阵势的时候,河西府的集曹、法曹官员借口运河帮私自贩卖、强权掠夺,将苏氏的招牌挡在外面,现在义信成闹腾的有些危险,他反倒想到我们了,真是用人时眼朝前,不用人时提起裤子就跑的杂种!”
“主子,话虽这么说,杜宪也确实不是东西,可这是个机会,起码河西府处于燕京与冀州的交界处,如果苏氏长房的生意能够在河西府落脚,对于徐玉瑱的义信成商事消息把控就会更进一步!”
林泽连忙劝诫,希望苏霓崟多多考虑,不要意气用事,事实上苏霓崟也非糊涂人,他之所以这样不服徐玉瑱,说到底还是身份关系,倘若是苏霓宁闹出现在这些所有阵势,身为苏家的大哥,他甘愿和解,也不至于继续梗着脖子憋劲。
最终,苏霓崟吐出一口闷气,道:“派人给杜宪回话,就说我苏氏长房半个月内会在河西府独开三处以上商铺,那时就劳烦他们河西府给寻些好地方!”
燕京,上书房,太子听着六部官员的禀告,脸色愁云入幕,当工部尚书杨勇说到国库器械备量钱银不足时,太子的脸色明显一变,杨勇觉察,语顿数息:“殿下,自开春以来清点库藏,由于梅雨季节所致,库藏里的七成都产生了糟腐,依照工械令,这些库藏械备已经不能用于正常的供给,否则战时发生混乱,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要将这些库藏全部清除掉,所缺的数量赶工期也得半年之久,并且钱银也是巨大的问题,下官仔细算了算,差不多要八十万两白银才能勉强保证...”
“咳咳咳!”伴随着八十万两落地,一旁的吏部侍郎李苑突然咳嗽起来,其声之响,使得太子都有意无意的看了过来。
“殿下恕罪,下官近来偶感风寒,身躯难忍,还请殿下恕罪!”趁此机会,李苑赶紧起身跪地叩首,太子本来就心燥六部官员的政务禀告,现在又加上这么一个病秧子,太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李苑,身在其位,定当谋其责,身若有恙,难担其责,那就请辞,留给可堪大用的人!”一句话说的李苑冷汗背生,但他沉浮朝廷几十年,那股子心劲儿还是有的,于是李苑转而罪请:“殿下,老臣这身腐朽之躯随先帝入朝海,历经拨乱数次,皆足以平复,现在区区小病,还算不得什么!”
如此毫无顾忌的反驳了太子的辞官令,可见李苑背后有其他人,也正是他这般举动,使得上书房的六部政务禀告变了味道,不多时,太子起身,杨勇、李苑等人六部主要官员跪地迎送。
出了上书房,杨勇快步离开,刚至正华门,李苑从后面追来:“杨大人留步!”
杨勇回头看去:“李大人,您这是?”对于杨勇的不解,李苑笑道:“杨大人这么精明,不会不明白吧!”
“李大人,您要是不说,那本官可就要回去了!”杨勇依旧不应,抬脚就走,李苑笑脸消失,连带语气都有些怒:“杨大人,本官刚刚在上书房帮你解围,险些遭到太子殿下斥责,你不会不领情吧!”
对此,杨勇并不理会,连带脚下的步伐还快乐几分,这下李苑算是没招,等到杨勇的身影消失在正华门外,礼部尚书崔浩从后面跟上来:“李大人,瞧着情况,你今日平白冒进,得罪太子殿下哪一出戏算是没有用了!”
“你不要说什么风凉话!”李苑有些愤怒:“杨勇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不讲情面?怎么?你还想对他动手,别忘了工部的窟窿已经和户部的一样大,用不着你的多手,太子就能把杨勇拿了!”乐呵说完,崔浩近前一句:“今日的政务禀告内情负责。心里颇为堵塞,李大人,走吧,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
再看杨勇,身为工部尚书,朝中重臣之一,他可不是傻子,对于李苑突然出言相助解围,杨勇心里很清楚怎么回事,李苑是誉王派的人,可他杨勇却不是太子派,他是铁打的从龙派,也就是政务堂左相诸葛俊那些人一系,现在西州的豪族叛乱愈演愈烈,朝廷的动向也变得模糊不清,工部的国库械藏,户部的国库粮仓,在这种时候都属于最关键的位置,因此杨勇不敢有丝毫差池,否则酿出的祸患可比区区西州豪族叛乱要厉害太多。
同样的李苑身为誉王派的人,看到杨勇身陷太子殿下的问罪浪潮,索性出手拉一把,顺带摆出誉王殿下的招揽风向,可惜他低估了杨勇的心性,此刻走到出宫的石道上,杨勇再三考虑后,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情况很不妙,因此他转脚赶往政务堂,拜见左相诸葛俊和右相司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