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一脸的莫名其妙,徐一伟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刘洛一则是咬着唇一言不发。
陆怀征抿唇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林意面红耳赤地走出了教学楼,往操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试图平息自己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陆怀征在后面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陆怀征在后面拉住她,“再走,就出了学校门口了。”
闻言,林意站住,定了定,然后转身。
对上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又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她轻轻开口,“陆怀征,我…”
“怎么,不想负责任?”陆怀征打断她的话,然后一步一步走进她。
直到她的眼眸里都是他的倒影。
林意竭力让自己感冒昏沉的大脑不被他蛊惑,两手抵在他的胸膛分开一点距离,
然后悄咪咪地和他打着商量,“昨晚,虽然一开始是我先主动的,但是后来…”她越说脸越红,“反正,咱们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
陆怀征看着她这个摆明了不讲道理的模样,半天气的不知说什么。
气急了,他反而面色平静,轻微磨了磨牙重复她的话,“扯平了?”
林意偷偷打量他的神色,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点头。
半晌,陆怀征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重重地吻了上去。
两唇相贴,耳鬓厮磨。
林意惊的全身颤栗,下意识往后躲,然后左右扭头看了眼四周。
好在是周日的晚自习,加之此刻他们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并没有人。
陆怀征眼眸深邃,呼吸沉沉地再次逼近她,“这样呢,还算扯平吗?”
林意被他钳制,鼻息间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被他亲过的唇红润微张,似是没想到,还能这么算,一时间又羞又恼。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流氓。
林意手足无措,神经又紧绷了许久,鼻子莫名其妙就酸了,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陆怀征看着她突如其来红了的眼眶,僵了一瞬。
半晌,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
“我错了。”
他他妈真的是,被她折磨的没有脾气了。
林意听了他的话,低下头,眼泪抽抽搭搭地冒了出来。
陆怀征心都跟着颤了颤,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阿意,我错了。”
说完他才发现,怀里的人的温度不太对劲。他抚上她的额头,明显的发热且全是虚汗。
半晌,哑着嗓子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林意抬头看了他一眼,红着眼轻轻点了点头,“没事的,有些低烧,我已经吃过药了。”
闻言,陆怀征的心像被人揪紧了又松开,随即一言不发地牵着人走。
林意此刻也有些懵,脑子昏昏沉沉的转不过弯来,“我们去哪,不回教室吗?”
“医务室。”
医务室里,吴庸倚在木椅上打瞌睡,周日本来不用上班,但上了岁数的人闲不下来,在家里也呆不住。
听到门外有动静,他支起身子伸长脑袋往外瞧。
得,又是上次那两个小祖宗。
陆怀征牵着林意走进来,把她摁在床上坐好,然后转头询问,“老吴,她发烧了,你看一下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挂水。”
吴庸闻言,起身去了里间拿温度计,边走边说道,“这次有进步啊,好歹不是横着进来了,值得表扬。”
林意,“……”随即抿唇笑了笑,“托您老的福,我一定会很快好的。
陆怀征坐到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长臂抵着膝盖轻蜷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吴庸走过来,把温度计递给林意,“腋下五分钟,夹紧了,不要动。”说完就又进了里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一记白布隔成了两个世界,把原本不大的空间分割的更加狭小。
林意拿过温度计乖乖照做。
空气里出奇的安静,有些许消毒水的味道,林意有些不自在,脑袋里开始搜肠刮肚找话题,
“我们还没有请假,会不会有事啊。”
“晚自习不需要请假。”陆怀征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腕,暗地里平复着情绪。
“嗷。”
林意听到他有些硬邦邦地语调,有些心绪不宁,局促地抓紧手下的床单,思杵地开口,“陆怀征。”
“嗯?”
“我…,我不只是玩一玩的。”
林意不知该怎么告诉他,也许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黑暗脏污的东西可能他碰都不想碰,她怕到最后会让他失望。
说到底,林意现在的状态,骨子里是自卑的,她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陆怀征。
但她又没办法告诉他。
陆怀征看着林意因为发烧涨红了的眼尾,白炽灯下温软的眼角湿漉漉的,心软的一踏糊涂。
他站起来走在她身边,缓缓蹲下去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眼前这个忐忑不安的林意,让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林意在遇见他之前发生过什么,让她出个板报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