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
说着话,红姐便自顾自走了出去,房间客厅里又只留小助理跟韩暮雪两个人。
韩暮雪明白这个小助理可不仅仅是她的生活助理,事实上是那个人派来贴身监视她的众多眼线之一。
当然,公司里更多。
“我要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小云。”
“哦,哦。”
这个小姑娘死板的齐刘海,二十二三的年纪,看着有些木讷的一根筋,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会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她身边做眼线。
花洒一开,淋浴间里随即水汽氤氲。
汩汩的温热水流冲刷着韩暮雪的神经,让她的回忆再一次不断闪现。
爆炸发生之前,一直在绑匪臂弯里挣扎的努力与之抗衡的自己。
还有那个一身华贵白纱长裙的美丽女子,几次三番冲过来,拿着手中那把小巧的手枪,颤抖着用瞄不准的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却因为被在场的第四个人抢夺,而一枪引爆了炸弹。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极力冲刷这段血色的回忆,用力搓着自己的脸。
二十分钟后,走出淋浴间披上长款浴袍,她默默走到镜子前,忍不住伸出手,将镜子上的那一层厚厚的凝结的雾气给擦去了一部分。
再一次露出了那张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脸,仔细端详。
这张脸它可以是娇媚的,也可以是端庄的,可以是和煦春日里的一支嫩柳,也可以是热情仲夏里的一朵浪花。
可那都不是真正的她。
真正的她是严冬独自开的傲雪红梅,风吹日晒已使得她雪白的皮肤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或许并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好看,可是比起这张有些易碎感,美到不真实的脸,她更喜欢自己过去的那张脸。
更接地气。
可惜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她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变回那个警花白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