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重生之类的字眼都充斥在她的脑海之中。
“因为,你已经死了啊。”
“神魂为祭,神血为引,使用禁术,换来了你的重生…”
“哭什么?不过死一次。”
“小锦梨,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墨尧与今朝的声音在团子的脑海之中响起。
少年琥珀色的眼眸是那样的惊心动魄,那个威胁过自己的少年,语气之中满是安抚与温柔。
恍惚之间,锦梨听到了昭离的声音,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她笑着,喊着锦梨的名字,锦梨随即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梨梨,醒醒?”
江羡月轻轻揉着团子的小肉脸。
锦梨沉重的眼皮忽然就变得轻松起来,她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江羡月带着溺爱的眼神。
“乖孩子,来,喝药啦。”
“小师妹,你这样就很像那个,大郎,喝药了~”
司岸矫揉造作的喊了这么一句。
江羡月强忍着没动手,一旁的江行止却没有那样好的耐性,他一巴掌就打在了司岸那张欠揍的脸上。
司岸吃痛,捂着脸,撅着嘴。
“二师兄你不做人了!”
“聒噪。”
江行止又一次抬起手,司岸急忙低下头。
“错了错了,你是大哥。”
江羡月没理会演着独角戏的司岸,只将虚弱的团子抱在自己怀里。
那黑漆漆的药并不难闻,只是看着不大好喝。
“良药苦口,不过这药我特意叫你三师兄加了旁的辅料,也没有特别苦涩,尝尝?”
锦梨眨巴着眼睛,目光落在那碗药上,团子吞咽了下口水。
重生什么的,可以暂且放在一旁,这碗药可是眼下最打紧的事儿。
锦梨往后缩了缩,“不,不了吧?”
“不喝药怎么能好呢?”
沈清秋上前,学着江羡月的模样,揉了揉团子的小肉脸。
“可是,可是梨梨没病啊。”
锦梨寻思着,自己这也只是受了惊吓,跟生病有什么关系啊?
“是,可你年纪尚小,受了惊吓,难免…”
“我喝,我喝嘛。”
团子直勾勾的望着江羡月的眼睛,只看着阿姐的眼睛,锦梨仿佛就能看到很久之前,昭离对着自己宠溺非常的目光。
谁都不知道使用禁术的代价,但是为了自己的重生,阿姐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这样的事情。
锦梨当下只是喝完药,比起祭神魂,挖出心头血来说,真的不值一提。
锦梨大气凛然的端起药碗,她原本打算一饮而尽的,但是那苦涩的黑药进了喉咙里,团子就是一阵反胃。
“呕……”
“你别吐啊。”
楚珩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团子。
锦梨捂着嘴巴,痛苦的与江羡月对视。
“好啦好啦,不喝药也不是不行。”
江羡月轻轻拍打着团子的后背,一把将药碗夺了过来。
“阿姐…”
团子被苦的皱着一张小脸,她委屈巴巴的揪着江羡月的衣裳。
江羡月笑眯眯的点了点团子的鼻尖。
“来,吃了这颗灵药,身子就会好起来。”
团子体内的灵力实在紊乱,江羡月原本只想着叫团子喝了那苦药,如此,也算了事。
这灵药虽好,到底团子年纪太小,江羡月顾忌的自然也有些多。
但是看着团子喝药喝成了皱巴巴的小团子,江羡月的心疼占据了上风。
理智什么的,也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团子叼着那颗药,舌尖轻轻舔了下。
这个是甜的。
团子眼神一亮,欢欢喜喜的将灵药咽了下去。
“这个好好吃。”
“别想,没有下一颗了。”
江羡月笑得无奈,她就知道团子会这样。
“只此一颗。”
“是药三分毒。”
楚珩跟着容与学习过医术,此刻自然张嘴就是这样的话。
锦梨点点头,又将楚珩给自己的蜜饯吃进嘴里。
观月阁之中,站满了人,大多都是担忧锦梨,似司岸这样的,就是单纯来吃瓜看戏的。
司岸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还叼着个烤鱼。
江临渊只瞥了一眼,就觉得师门不幸。
“师兄,你也吃一口?”
司岸咬着嘴里的烤鱼,疑惑的将左手的烤鸡递给江临渊。
瞧见司岸手上的油,江临渊嫌弃的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江临渊这才停下脚步。
“???”
有必要吗?
司岸忽地想起很久之前,因为自己满嘴油光,江临渊一蹦就与太阳肩并肩。
那是就连师尊都忍不住拍手称赞的程度。
那也就直白的告诉司岸,江临渊这个做师兄的,到底有多么的嫌弃自己。
一蹦就那么老远,司岸的心都被伤透了。
“师兄,你不爱我了。”
“我们的那些年,都算什么?”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