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不会同时出现。
团子就跟着自己的阿姐来人间放河灯。
团子不是个痴傻的,自然知道他们的身后跟着什么人。
“阿姐,是不是我们身后有坏蛋啊?”
江羡月笑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跟在两人身后的谢庭洲唇角一勾。
抬头看着闪烁的星辰,谢庭洲眼眸一冷。
“卿卿,怎么躲着我?”
锦梨脊背一僵,这不就是那个跟师尊一模一样的大坏蛋嘛?
对上团子的眼睛,谢庭洲眼神狠厉。
四周的空间忽地变得无限大,那喧嚣热闹的集市却消失在云雾之中。
江羡月抱紧了怀里的团子。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卿卿,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就是不肯让她知道?”
谢庭洲那与江临渊一模一样的面孔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只是他的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什么这么多?
锦梨敏锐的察觉到,眼前这个大坏蛋,直接就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所以他这话,说的也是自己。
“你护了她这样久,却忘了玄肆是如何对你。”
“卿卿,他们注定,爱别离,恨不能。”
锦梨怔怔的听着这些。
爱别离,恨不得?
这样熟悉的话,一时间就这么充斥在锦梨脑海中。
她仿佛在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话。
是什么时候呢?
锦梨昏昏沉沉,身子一软,倒在江羡月怀里。
彻底昏睡之前,锦梨似乎瞧见有什么人,奔她而来。
淡淡的花香充斥在身旁,雕花窗中,斑斑点点的阳光细碎的打在床榻之上。
房间当中摆放着的,无一不是精致豪华的物件。
古琴立在角落,铜镜放置在梨花木的梳妆台上。
面貌极美的女子,就坐在床榻之上,肤白如雪,神色如冰,眸似秋霜。
那水蓝色的衣裙落在床榻之上,她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手中捧着汤碗与小勺,他轻轻的吹着小勺之中黑漆漆的汤药。
“卿卿乖,我们把药喝了就好了。”
男子笑着,将脸色惨白的女子半搂在怀里。
漆黑的汤药就这么一勺接着一勺,通通进了女子的嘴里。
她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神落在男子身上。
“我晓得你疼爱锦梨,可是卿卿,我不能没有你。”
他眷恋的看着女子的面容。
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蛋。
她只静静的望着他。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卧房中。
床榻之上的女子手指微动,她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眸。
锦梨最后的记忆,是无尽的深渊,还有无法忍受的,蚀骨的疼痛。
在坠入深渊之下后,她的身体粉碎,再无生还可能。
即使,她是先天神明。
即便母神在世,锦梨也已经没得救了。
可是现在,她醒了?
锦梨睫毛微微颤动,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无边无际的黑暗又一次侵袭了自己,这一回,锦梨忽然就想起来了。
那有关上界,有关阿姐还有帝子,所有的事情。
她的确是一只锦鲤,掌管着这世间的气运。
当然,是所有好的运气。
她是上界之中,最小的神祗,也是最后降生于世间的神祗。
锦梨的上头,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
墨尧,掌管幽冥界的一切事务,是主掌幽冥界的最高神祗。
江临渊,便是帝子,是他们几个之中,修为最高,最受天道偏爱的,天道亲子。
玄肆,身上有个帝君的名头,同时也是九重天的战神。
今朝,那个唯一投生于别处的神祗,那些个神兽凶兽,都敬重他,畏惧他。
昭离,九重天上的仙都喊她一句神女大人,其实…
她是个咸鱼。
除非热爱,否则绝不会动一根手指。
天道钦定的帝子妃,即使是不修炼,修为也会飞速提高。
这曾是锦梨最羡慕的。
可是后来,这一切都变了。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是昭离拒绝做帝子妃?
还是锦梨追在玄肆身后,百年的修为一朝消散殆尽?
或许,这一切的转折点,就发生在昭离被陷害进了深渊地狱。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锦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想着。
那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锦梨还是一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小锦梨。
可是在那个所谓白莲仙子出现后,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来,那白莲仙子,也像极了闯进其他世界的外来者。
与此同时,还有野心勃勃的天族。
他们联起手来,意图杀死神祗。
他们也,确实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