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吃不下半点儿东西了。
一刻钟后,沈清秋咬着蟹黄酥,跟团子一起听青禾讲八卦。
“那魔尊把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便是席玉师兄都险些没拦住,也不知这魔尊是怎么了,嘴里还哭喊着对不起。”
“对了,那宋溪月今日生产,苏长老又开了个赌局,赌的就是生男或是生女。”
“嗯?”
沈清秋咀嚼的动作一顿,“你押注了?”
“怎么会,近些日子白榆师叔研制新的方子,药峰上下忙的要死,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押注…”
“押的什么?”
“女娃娃。”
青禾捂着嘴,看向悠哉悠哉的顾星泽。
这个师弟一向体弱,自宗门大会后,却越发精神,瞧瞧他如今这模样,怎么也想不到他曾经常年卧病在床。
沈清秋噗嗤一笑,“真损。”
顾星泽笑笑,摸出一个梨花糕,“小乖乖?”
“我要我要,对了,昨日四师兄说的碎冰冰呢?”
“待过两日。”
锦梨点点头,她惦记碎冰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如今红衣团子长大了,还变成了讨人厌的白榆,但是墨竹轩的食谱越来越多,有许多都是团子没听过,但看一眼都觉得好吃的东西。
楚珩也在研制新菜谱,团子索性蹦哒到三师兄面前,同他一起研制,只是团子年幼,且膳房用火,楚珩总担心把团子烧着了。
于是团子就被楚珩抱到这里,桌上摆着的,也都是楚珩刚做的吃食。
南湛幽怨的给楚珩打下手,容与在外倒腾储物袋里的种子,三人倒也是一片和谐,只是…
“你为什么穿着沈清秋的衣服?”
“既然追求此刺激,就贯彻到底啊。”
楚珩晓得这只狐狸只怕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他扶额,又揉揉发疼的眉心。
“去换了,算我求你。”
“怎么能求我呢?哪有爹求儿子的?”
“你他妈再不去,我就卤了你。”
南湛身子一抖,“我这就去。”
目送南湛远去,楚珩拍拍容与的肩膀,“快给我一颗解毒丸,这只狐狸太恶心了。”
“我也觉得。”
容与笑笑,递给楚珩一颗解毒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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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夜市,喧闹的街市。
戴着面纱的粉衣女子独自穿梭在人群之中,她提着兔子灯的手纤细而白皙,亮晶晶的粉纱层层叠叠,随着她的走动,荡漾着星河。
女子一双星眸,璀璨晶莹,走出闹市,她站在一片荒芜之中。
“我不喜欢。”
她软软的声音带着些冷,提着兔子灯的手也渐渐收紧。
“卿卿,生老病死是常态,聚散离合,爱而不得,亦是如此。”
白发少年站在她身后,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奈与宠溺,他上前,轻轻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
“常态?谢庭洲,你管这叫常态?”
她甩开少年的手,眼睛通红。
“你管好人一生命运多舛,恶人一世安康叫常态?”
“卿卿乖,不气。”
谢庭洲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安抚意味,他轻轻的拥住气的两眼通红的少女,冷白的手指落在她的耳垂。
“卿卿,乖。”
紫色的灵力渗入少**内,原本气愤难忍的少女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在少年怀里。
将她打横抱起,谢庭洲就要离开此地。
扭头瞧见那熟悉的雪白法袍,谢庭洲挑衅般扯着唇,“还不算太蠢。”
“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的你于我而言,连对手都称不上。”
“放下她。”
江临渊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凝视着谢庭洲怀里的少女,目眦欲裂。
谢庭洲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以为你能同我抗衡吗?”
“江临渊,爱而不得,堕入魔道,被弟子宗门厌弃,这才是你的命数,妄想与天作对?你有几条命?”
江临渊并不听他废话,灼华剑的剑气灼伤了谢庭洲的手,却稳稳避开了他怀里的女子。
谢庭洲似没有知觉一般,他垂眸,看着已经被灼伤的手指,他扯着唇,眼眸含笑,下一瞬,他那本已灼伤的手恢复原样。
白发末端也都变作黑色。
“你杀不了我,就像我也杀不了你一样。”
谢庭洲摘下面具,与江临渊一模一样的眼眸里,是肆意的笑意。
江临渊望着谢庭洲,忽的扯了下唇,“当然。”
灼华剑稳稳扎进江临渊胸口,原本在笑的谢庭洲嘴角涌出一口鲜血。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半跪在地上。
江临渊毫不犹豫的抱走了昏睡的女子,他扯着唇,唇角同样带着一丝血。
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