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羡月,成了玄天宗少有的全能之一。
她把小姑娘当做女儿,朋友,可如今…
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云舒宽大衣袖的手指不停颤抖着,若是没有寻到尸体,他们还能继续自我欺骗,兴许江羡月只是转世投胎去了。
或许,她只是找了个有趣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可如今…
云舒的眼神落在江羡月身上,看着她手腕处的痕迹,云舒微微拧眉,“这…”
这就是百年前那献祭之术吗?
江临渊没什么表情,他低垂着眼眸,静静看着江羡月。
“她只是睡着了。”
“江临渊。”江行止咬着牙,他一把扯住江临渊的领口,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囡囡已经不在了,她不在了,如今你是临渊仙尊,自当断情绝爱。”
去吧,师尊曾说过的,去走你该走的路。
江行止松开手,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轻轻笑了下,“囡囡,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我以后老了死了,你就带我回家好不好?师尊总说落叶归根,我若是不在了,哥哥带我回家。”
小姑娘捧着脸,灿烂笑着,仿佛只是在说很普通的事情。
江行止俯身,抱起自己的妹妹,她是这样轻,江行止记得当年妹妹出生时,还是个胖娃娃。
阿娘说,他们江家的女儿,会过得很幸福,就像年画上,胖嘟嘟的小娃娃,富贵逼人。
那时候阿爹总说阿娘俗气,他们家的女孩儿,不该是小仙女一般的姑娘吗?
俗气吗?
如今江行止抱着妹妹,回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瘦弱的妹妹缩在他怀里,她天真的说,她以后也要开一个酒楼,要把自己和哥哥喂的胖嘟嘟的,就像隔壁王婶的儿子那样。
江行止觉得好笑,却又十分感动。
可是囡囡啊,哥哥与你,都没了以后。
江临渊跌坐在地,又抬起头,起身跑过去,死死拉着江行止的手。
“二师兄,你把阿月还给我。”
“江临渊,囡囡不是你的所有物,她该回家了,或许她就不该拜师朝阳峰。”
江行止推开江临渊,冷冷凝视着那些长老,他抱着妹妹,离开了朝阳峰。
他要带她,回他们的家,回去找阿爹阿娘。
囡囡才不是没有爹娘的孩子。
-
锦梨做了一场荒唐大梦,梦中,她始终是个局外人,梦中,有个很漂亮的女子,锦梨看不清她的面容。
那个女子与九重天的神祇相爱,他们历经了磨难,对彼此的爱意不曾更改,可是…
那位神祇,有无数的追求者,梦中有个慈祥面容的老太太,她笑眯眯的走近那女子。
一把匕首,狠狠刺入女子的胸膛之中。
那一刻,锦梨感同身受,她好痛好痛。
意识模糊之际,有人朝她奔来。
被这个梦吓到的锦梨醒来时,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身子,又一次尝试召唤自己的系统。
没有人回应她,锦梨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一大早这么难过啊?”
昨夜团子是在沈清秋处睡下的,此刻来喊她的,也是大师姐,此时大师姐穿着白色法袍,满面笑容。
“大师姐,我梦到我被杀掉了。”
锦梨捂着心口,大口呼吸着,她吐出一口气,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师姐,我好惨啊。”
“你啊,是不是跟着他们看什么话本子了?”
沈清秋知道这些日子师弟们都在看什么话本子,自然就以为他们带着团子乱看了。
锦梨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只是听了一耳朵,思及此,锦梨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只是识海里没了红衣团子,锦梨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那些换来的东西都还在,锦梨觉得红衣团子十分的有良心,她下了床榻,乖乖的坐在梳妆镜前。
沈清秋眉眼温柔,给自己的小师妹挽发,又不由自主,想起被师伯抱走的那个女子。
那就是他们的小师叔,也是师尊的心上人。
沈清秋叹了口气,又不自觉的抱住团子,狠狠吸了一口。
“???”
为什么大师姐这样,跟她撸猫猫头一模一样呢?
沈清秋摸摸团子的脑袋,抱着她走出去。
锦梨看着空荡荡的识海,委屈又落寞。
系统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那是不是就不用做任务了!
[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