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灯,灭了。”
“什么?!”魔尊瞪大眼眸,不可置信道,又恍然大悟般坐了下来。
“无妨,一个女人罢了。”
魔尊摸出一把瓜子,边咬边想着那个少年说的话,他忍不住挠了下绿油油的头发。
“大人,可要报仇雪恨,一雪前耻?那个江羡月,神魂俱灭,只是那个江临渊不好对付,且当年死的还是他相好的。”
魔将思考的极为周到,却不想,他被魔尊一脚踹在地上。
“报什么仇报仇,老子这不是活了吗?你打得过江临渊?当年还没跟他交手,老子就被一个女人灭的魂都差点没了。”
“一天天就知道打架,不行老子跟你练练?”
魔将低着头,一言不发。
魔尊深吸一口气,“这样,你去给我找了个漂亮的女人,这一次不能绿我了嗷,我学聪明了,我得留个后。”
魔将很想说,当年他是有后的,但是看着魔尊不耐烦的模样,他还是领命离开。
见他离开,魔尊摆摆手,“都下去吧。”
魔尊眯着眼眸,又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您…”
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懒洋洋的倚在冷冰冰的人柱子上,他抬起眼眸,看着跪在那里的魔尊。
“留后?”
“这不是,担心打不过江临渊嘛,百年前他那么恐怖,现在肯定…”
见少年不耐烦,魔尊闭上嘴。
魔尊当年被江羡月杀怕了,那个女人那么可怕,江临渊必然更不好对付。
他打听过了,如今江临渊一剑就能劈死一大堆魔将。
魔将,不是魔兵啊!
元婴期的魔在江临渊眼里,还不如小虾米呢。
魔尊自然要做好万全之策,百年前他沉迷挑事,喜欢干架,他现在只想做个好魔。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魔的本性,就是嗜血,他舔舔唇,“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你确实打不过他。”
“???”
哪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啊?
少年扯着唇,“所以,我要你,死在他手上。”
“???”
他复活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再死一次?
魔尊满脸震惊,又在少年绝对的境界压制下,跪倒在地,“是。”
得到满意答复,少年消失在原地。
魔尊腿一软,瘫倒在地。
“老子还没活够啊,我一个娃儿都没有,不行,我得去找个新老婆。”
魔尊屁颠屁颠,跑到妖界去找最妖艳的狐狸精。
又一次被宋溪月放走的南湛恰好遇上了魔尊,他挑了挑眉梢。
“你…什么时候活的?”
“你管老子,说,你们狐狸里头最美丽的那个在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没有断袖之癖。
南湛皱了皱眉,“你怎么就活了?我以为你死的透透的。”
“是死的透透的,那不是还有一口气嘛。”
“口气?你真恶心。”
“???”
-
玄天宗之中,江临渊在推算,司岸抱着酒壶,坐在两个师兄之间。
江行止面无表情,又盯着江临渊腰间的剑穗,良久,他嗤笑一声。
江临渊并不理会,他皱了皱眉,“很奇怪,魔尊命数已绝,却另有生机。”
江临渊只一瞬,就想到了天道。
师兄弟三人瞥了对方一眼,又很快收回各自的视线。
“若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司岸抱着酒壶,吸吸鼻子。
“他不在影响你喝酒了?”
“这倒没有。”
司岸只是感慨一下,怎么师兄这么认真呢?
江行止起身,又看了江临渊一眼,“另有生机,便断了他的生机。”
“这种事,你该比我明白。”
“是。”
只是其中变数,实在太多。
“师尊!!”锦梨换了衣裳,哒哒哒跑进来,她一把扑进美人师尊怀里。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阿姐喜欢的人,她蹭蹭师尊的脸蛋,又抱住他的脖颈。
“师尊,梨梨这里有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哦。”
“哦?是什么东西啊?”司岸来了兴趣,他竖起耳朵,直勾勾的盯着锦梨。
“是这个!”锦梨从储物袋之中,摸出一个金色铃铛。
这铃铛一出现,原本抬脚要走的江行止都停了下来。
“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江行止上前,死死盯着锦梨。
“是…秘境,秘境里有个很漂亮的姐姐,她给我的啊。”
团子觉得这话说的天衣无缝,毕竟这东西,确实是从前阿姐给她防身用的。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