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披散着长发,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
锦梨眨巴着眼睛,又看到了自己的师尊,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锦梨停在原地,用她不富裕的智商想了想,这应该也是什么神迹?
“喊师兄。”江临渊抿着唇,捏起一个古木簪子,垂眸,给女子挽发。
锦梨眼神一亮,猜到那女子就是师尊的小师妹。
“不嘛,阿渊阿渊,明日我想同师尊下山,听闻皇城脚下有狐狸精,我想…”
“你不想。”
从两人身后走出来的少年拧着眉,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哥哥,你找到师尊说的人参了吗?”
“还没有。”江行止皱了皱眉,接过江临渊手中的发簪。
“又同什么人打架了?”头发都打散了,“赢了?”
“那必须啊,我是谁啊?”
“朝阳峰的小魔头。”司岸嘿嘿一笑,凑上去抢江行止腰间的酒壶。
“滚远点儿。”江行止毫不犹豫,将司岸踹到一边儿。
“无情,冷酷,无理取闹,呜呜呜小师妹你看他,他欺负我。”
“欺负就欺负了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司岸瘪着嘴,扯了扯江临渊的衣袖,想让三师兄给自己撑腰。
“二师兄腰间也有一把刀。”
你可以试试看,这两把,哪个更厉害一些。
“……”司岸闭了嘴,委屈巴巴的吸吸鼻子。
江羡月噗嗤一笑,“好啦,我这里还有桃花酿呢,给你。”
“就知道小师妹最好了!”
司岸眉眼弯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喝着酒,又摸出一个大猪蹄。
“没出息的东西。”江行止摇摇头,继续寻找师尊所说的人参精。
“吃喝玩乐一辈子,我多出息。”
司岸吐吐舌头,又笑眯眯的同小师妹对视。
画面一转。
高耸的城楼之上,一袭红衣的女子迎风站立,她手中捏着一把精致小巧匕首,额前也有个金色的印记。
城楼之下,是各种奇形怪状,笑声魔性的怪物,那领头的,就是魔尊。
“桀桀桀桀,尔等束手就擒,吾可考虑,留尔等…”
“束手就擒?你这个丑八怪,不如想想自己的埋骨地。”
“口出狂言,你就是…”
“对,是你爷爷我。”
红衣女子扬着唇,娇媚的眉眼间满是娇纵,她把玩着手中匕首。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她回首,看着身后,又扬起一抹明媚灿烂的笑容。
红唇动了动,她带着笑,手中匕首划破手腕,下一瞬,她带着笑,从城楼一跃而下。
那原本在叫嚷着的魔将魔兵,顷刻间,都化作血水,就连魔尊,也瞪大双眸,迎上血水那一刻,便化作齑粉。
“!!!”锦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又揉揉眼睛,“阿姐…”
她没有看错,那女子跳下来时,她看清楚了她的脸,那张脸跟阿姐很像很像。
但是…
又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可是锦梨还是后知后觉,鼻尖酸涩,哇的一声,往前面跑去。
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的靠近,眼前一片模糊,锦梨看不清楚里头的景象,只听得到得到一阵吵闹声,紧接着…
就是一阵压抑的哭声。
是谁在哭?
团子抬起眼,目光落在里头,是师尊,他攥着那匕首,手掌都是鲜血。
是了,番外之中,也提起过这桩事。
只是团子囫囵吞枣,又觉得番外没什么用,现在她都明白了。
“是阿姐,送我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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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梨红着眼眶,“阿姐呢?她是九重天的神女大人啊。”
团子记得,阿姐曾抱着她,跟她说,身为九重天的神女大人,她不死不灭,就连天帝,都奈何不了她。
但是那跟阿姐一模一样的脸,那个人,就这样神魂俱灭了吗?
[小宿主,这只是这个地方的记忆。]
“这个地方的记忆?”
[没错,你刚才掉落的地方,是黑渊,这是天隐城。]
锦梨记得这个地方,百年前大战结束后,天隐城的子民便都离去,城楼也消失不见,留在这里的,是一片废墟。
但是…
“黑渊?”
[没错,黑渊。]
系统的声音有些凝重。
[魔尊复活了。]
“但是那个坏女人不是…”
不对,跟九重天神女扯上关系,那个从异世而来,自以为自己是女主的坏女人,也就只是环环相扣之中,不值一提的一节。
锦梨头脑风暴失败,她恨自己当年在阿姐身边不好好听阿姐讲课。
她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