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又一次回到飞舟之上,这一回,她不再打瞌睡,团子窝在司岸怀里,听他讲故事。
讲到高兴处,司岸乐得直拍自己的大腿,“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哈哈哈哈…”
“…?”锦梨不解的歪头,他倒是说呀?为什么一直笑呢?就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笑吗?
路过的容与摇摇头,又脚步一顿。
“我听四师弟说,梨梨破了锁魂阵?”容与语气温和,笑着蹲在锦梨身旁。
原本在哈哈大笑的司岸笑声忽然消失,“什么东西?锁魂阵?你们怎么不叫我去啊?”
司岸已经很多年没有破过阵了,他手痒,“你还挺厉害嘛。”
司岸点点锦梨的脑袋,又捧着脸,“我们小师妹之前比你更厉害,只是…”
司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嘴巴。
锦梨是看过番外的人,自然知道司岸嘴里的小师妹,那个被师兄们娇养着长大的小姑娘,长大之后虽然成了个混世魔王,可是…
那个小师妹,却事事有天赋,炼丹,御剑,破阵,画符,就是御兽,似乎也是可以的。
只是她还是为了大道,献祭了自己。
锦梨拍拍司岸的后背,又轻轻蹭蹭他的脸蛋,司岸觉得有些痒,他轻轻笑了一下。
“你若是对破阵有兴趣,就跟着师叔学?师叔不收你灵石。”
“师叔你的弟子还要给你灵石吗?”锦梨疑惑发问,团子是真的不清楚。
“嗯,总不能让他们白嫖我的技能吧?”司岸说的理直气壮,也做足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锦梨摸出师尊给的储物袋,“这是我师尊给我的,我师尊最好啦。”
锦梨歪头一笑,大眼睛里也都是亮晶晶的光芒。
司岸瞥了一眼,又幽幽的开了口,“你们朝阳峰是最有钱的,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穷鬼的痛苦。”
“…可是师叔你昨日吃的喝的,花了大师姐一整个储物袋的灵石哇。”
这也太奢侈了!
容与被自己的小师妹逗乐,他努力憋着笑,又扭头,轻笑了下,下一刻又面无表情。
“…我那…我那就是喜欢你大师姐,旁人给我灵石,我都不要他们的呢。”
司岸抱起团子,有些心虚。
站在一旁的沈清秋摸着自己的储物袋,泪流满面,“师叔,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她一年到头才攒多少个灵石啊?
也就宗门大会,自己会有发财的机会。
其他的时间里,自己不是在破产,就是在破产的路上。
朝阳峰虽然是玄天宗之中最有钱的,但是,这个最,又不是指她沈清秋!
他们朝阳峰,师尊有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又有花都花不完的极品灵石,还有几个空间和剑阁。
容与靠着那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医术,也有经济来源,顾星泽更不必说。
只她沈清秋,是年头穷到年尾的人。
就是自己的小师妹,都要比她富有。
“…你又不能吃不能喝,我杀你做什么?”司岸撇撇嘴,又咬咬牙,丢给她一个储物袋。
“那师叔你之前杀魔修是因为…”沈清秋的话顿住了,这个储物袋里,都是极品灵石。
沈清秋眼中也都是亮晶晶的光芒,看到了吗?这不就暴富了吗?
“魔修?魔修自然能串起来烤,我虽觉得反胃,可我们家二狗喜欢啊。”
司岸嘴里的二狗,是他的坐骑,一个十分庞大的天狼,那么霸气的天狼,有这么个蠢名字。
这是旁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沈清秋咽咽口水,觉得手中的储物袋有些烫手。
在暴富和被二狗吃掉之间,她毅然决然,选择了被二狗吃掉。
就是死,她也要做个有钱的鬼。
“噗…缺灵石了就跟我说。”顾星泽摸出一个储物袋,随手丢给自己的大师姐。
“!!”沈清秋抱着储物袋,很想对着顾星泽的脸亲一口,这就是心软的财神爷啊!!
“下辈子记得还。”顾星泽懒洋洋,丢出这么一句话。
“谢邀,老娘没有下辈子。”
所以这灵石,不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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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渊行至一湖前,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树下昏昏欲睡的红衣少年上,那少年一头蓝色长发,撑着下巴,时不时抬起眼皮瞥一眼湖水。
湖水之中有了动静,少年睁开眼眸,嗖的一下跑过去,他将大网扯出来,又笑眯眯的,将活蹦乱跳的鱼,全部都抱在怀里。
江临渊就这么看着,那少年头上,忽的生出两只耳朵,他头上的铃铛也在叮叮作响。
“喵…”少年舔舔了手,又打算带着今日的午膳离开。
一声凤鸣,划破长空,火凤扑腾着翅膀,停在少年身旁,爪子戳了戳他的耳朵。
“别碰我,我最烦你了。”
“哼。”火凤眼珠子转了转,下一瞬,火凤伸了爪子,将少年的鱼都吞入腹中。
“……”
“你找死。”少年跳起来,一把掐住火凤的脖子,顷刻间,少年手里就多了几根火红的羽毛。
火凤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秃了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