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锦梨正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jiojio,一袭白衣的江羡月就这么出现在团子面前,她冷着一张脸,在见到团子的时候,才勉强勾起一抹笑。
“阿姐!”
团子眼神一亮,当即就跳下来,她哒哒哒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江羡月的大腿。
江羡月弯唇,弯下腰,一把将团子抱在怀里,两人亲昵的贴贴脸之后,锦梨揉揉阿姐柔软白嫩的脸颊。
“阿姐,你不高兴。”
察觉江羡月的情绪变化,这似乎已经是团子的本能了,她靠在江羡月肩头,小手轻轻的拍着江羡月的后背,被这么安抚,江羡月噗嗤一笑,又垂眸,动作轻柔的抚着团子的发丝。
“阿姐没事,你该担心下你的师尊。”
江羡月咬牙切齿,原本波澜不惊的面上也染上一丝怒气,只她的耳根滚烫的厉害,只是天色已晚,锦梨也实在看不出江羡月耳朵的颜色。
且团子也没有这般细致的观察力,她挠挠头,没头没尾的想起了之前自己闯进阿姐洞府时,看到的场景,她当即就板着小脸,轻哼一声。
“那师尊就是活该啊!”
被团子的小表情逗乐,江羡月也不恼了,她抱着怀里的小团子,想着是不是该奖励可爱的团子一个亲亲,正想着呢,团子就吧唧一口,亲在了江羡月的脸上。
“阿姐不气了,我们不理坏蛋师尊。”
“坏蛋师尊?”
清冷的声音自团子身后响起,锦梨吓得头发都险些竖起来,她侧首,呆萌的望着一袭玄色衣袍的江临渊,江临渊实在很少穿这样颜色的衣裳。
微弱的月光之下,锦梨看不清自己师尊的脸色,却也知道自己的师尊不大高兴,她眨巴着大眼睛,当机立断,立即就缩在了自家阿姐的怀里。
“可不就是坏蛋嘛。”
江羡月护着怀里的团子,她抬眸,与江临渊视线相撞,瞧见对方眼中的戏谑和温柔,江羡月的耳根越发滚烫。
想起方才被江临渊扣着后脑勺亲吻的画面,江羡月的脸蛋滚烫起来,她呼出一口气,又垂下眼眸,没再跟江临渊对视。
每每跟江临渊对上,最后被惹得面红耳赤的,不还是自己吗?
江羡月撇撇嘴,抱紧了怀里的团子,“若是没旁的事儿,我就先带着梨梨回去睡了,小孩子家家的,睡不够可长不高。”
“啊?”
锦梨震惊的瞪大眼眸,原来是这样吗?
江羡月笑着,摸摸满脸惊讶的小团子,抬脚就打算离开。
“阿月,你我的婚宴,该如何办?”
“婚宴!”
躲在桃花树之后偷听的沈清秋震惊的喊出声,容与颇为无奈,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假装无事发生,却还是没忍住,悄悄竖起耳朵。
江临渊才不管有没有人在偷听,他一直都记得百年前,江羡月从城墙跳下去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这也是支撑着江临渊等到江羡月的信念。
他那一贯不动声色的面孔上,带着往日都没有的往日和期待,唇边也带着让人心惊的笑意。
江临渊自然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肌肤冷白,眉眼精致,仿若神明在世,事实上,眼前这位,也确确实实是个神明。
江羡月咽咽口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我退两步的动作是认真的,成亲的事情,你不如跟我的哥哥商议?都说长兄如父,我也不能…”
“阿月百年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让我想想,当时阿月说…”
江羡月一个闪现,她捂着江临渊的嘴,又看看怀里的团子,还要注意下偷听的那些家伙们。
江临渊眼中满是细碎的星光,他带着笑,轻轻吻了下江羡月柔软的手心。
“!!!”
江羡月瞪大眼眸,又收回手,她耳根滚烫,脸蛋也升腾起难以克制的滚烫温度,她咬着唇,手心向内,在自己的衣衫上擦了下。
江临渊颇为受伤的看着身边的女子,良久,他笑了下,又抬眸,释放威压,那些个在暗中观察的都被吓得收回自己的神识。
监视着两人一举一动的留影石也彻底粉身碎骨。
“各位总不能白看,苏长老你说呢?”
远在御兽峰,与牧长老吃瓜看戏的苏长老委屈瘪嘴。
他就知道江临渊不仅战斗力爆棚,就连坑人的本事,都是继承了他师尊的。
牧长老噗嗤一笑,“该,让你再看戏。”
“你不也看戏了吗?”
牧长老耸耸肩,“我闭眼睛了,没看着。”
“…你这个奸诈的老头儿!”
“谢谢夸奖。”
苏长老撇撇嘴,肉疼的摸出自己的储物袋,看着那些珍贵的宝物,还有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灵石,苏长老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至于吗?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听牧长老提起昨天,苏长老老脸一红,当即就捂住了好友的嘴巴。
“唉,这谁没有个白月光初恋啊,她日子过得不好,我帮衬一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哟,我日子不好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着帮衬我?”
牧长老喝了口热茶,无语的瞥了身边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