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了有什么人在自己的耳边嘀嘀咕咕,随之而来的,便是落在自己脸上的,冰冰凉凉的触感。
团子皱了下鼻子,抬起白嫩嫩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换来的,是十分明显的,开朗的笑声。
锦梨终于抬起沉重的眼皮,茫然又懵懂的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司岸那张带笑的俊脸,他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百无聊赖的戳着锦梨肉嘟嘟的脸蛋。
瞧见团子睁开了眼睛,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司岸哈哈大笑。
“哎呀呀,我们的小梨梨,怎么活像个小青蛙?”
“???”
青蛙?
锦梨回想了下青蛙的模样,嘴巴一瘪,当即就扭过头去,不愿再理会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坏师叔。
见着团子这样,司岸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扬着唇角,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叮叮作响的风铃,后又唉声叹气,一副受伤的模样。
“唉,本想着来送个小礼物以表歉意,唉,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
司岸晃晃手中的风铃,又随意的将其收起。
“算了,既然小师侄不喜欢,师叔就先走了。”
若是按照一般套路,此刻的锦梨就该扭过头,撒娇求司岸别走,然后司岸拒绝之后再不情不愿的留下。
但是…
团子显然对司岸手里的物件不感兴趣,
她轻哼一声,往被子里钻了钻。
见自己卖惨没了用处,司岸眨眨眼睛,茫然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团子,他微微无奈,终于明白小师妹走之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能够抵住诱惑的小幼崽啊!
总归司岸亏欠了团子,是他的疏忽,才导致了锦梨的昏迷,若是无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事儿,司岸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寻来的好东西摆在床榻附近的梳妆镜前。
“既如此,师叔就不扰你睡觉了,这些东西呢,师叔也都放这儿了,若是担心有什么,就叫你师尊和小师叔再查验一番。”
司岸难得起了个大早,收拾了自己搜寻好的宝贝,便提着行囊,千里迢迢的到了朝阳峰。
他来的时候,江临渊跟江羡月还没走,于是司岸就主动让师兄和小师妹检验了下自己给团子的礼物。
免得再出什么事,到时候自己就是跳进黑渊都洗不清了啊!
黑渊…
如今的黑渊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景点,司岸摇摇头,大步离去。
团子蒙着头,呼呼大睡。
等到锦梨彻底清醒,楚珩也做好了早膳,养胃的小粥自然是必备的,至于旁的小菜?
那是答应了小师叔的,楚珩打不过小师叔,自然是有求必应。
且看团子昨日那情况,以后多吃些,也是有好处的吧?
锦梨懵懵懂懂,被三师兄抱在怀里,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自己使了个清洁的法术,又眉眼弯弯,抬起头盯着自己的三师兄。
那模样,分明就是在求夸奖!
看着团子亮晶晶的眼神,楚珩弯唇,抬起手,轻轻抚了下锦梨柔软的发丝,又学着大师姐的模样,给团子挽发。
到底是个男子,还是个手艺生疏的男子,楚珩挽出来的发髻歪歪斜斜,不成模样。
但到底是能看到,只是…锦梨不大喜欢今天的簪子,她还挺喜欢那个铃兰花发簪的。
团子在首饰盒子之中,找啊找,找啊找,终于找到了那支发簪。
“三师兄,梨梨喜欢这个!”
“好。”
楚珩茫然的看着自己挽起来的发簪,他左边瞅瞅,右边看看,终于,他抬起手,毫不犹豫的让发簪竖立在团子的脑袋上。
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锦梨瞪大了眼眸。
“三师兄,你吃过猪肉有人见过猪跑,为什么你还能…”
锦梨觉得一个三岁的幼崽不能说出伤人心的话,但是记忆在觉醒,锦梨的某些本能也在渐渐复苏,就比如——软软糯糯的扎心。
团子脑袋一歪,“三师兄,不然你去御兽峰打几天工?”
哪怕是见见猪也行啊!
团子叹了口气,自己将发簪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她摇头晃脑,跳下了楚珩的膝头,又飞也似的跑到了外头。
她闻了闻今日早膳的香气,觉得自己三师兄做菜的天赋并不能代表他挽发的手艺。
也是,这二者之间也没什么联系。
锦梨忽地有些心虚,她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要回去安慰一下自己的三师兄。
楚珩却是不需要人安慰的,他倚靠在桃花树上,乌黑的长发被微风拂起,他眉心微蹙,思索着如何给女子挽发,如何给她束发,还有…
那个簪子就该那么弄啊,直勾勾的多好看啊,独树一帜不挺可爱挺帅气的吗?
楚珩深吸一口气,不理解女子的脑回路,即便是个三岁的幼崽,楚珩也是不理解的。
毕竟女人都是水做的,多小的幼崽,也是水做的。
楚珩可不乐意让自己的小师妹哭,哭惨了,最后受伤害的,被师尊迫害的,不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