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柯的话,外面的男子便骂了一句,“狗日的吴三儿,上次那姑娘就被虐待的差点死了,老子还没享受到呢,就快咽气了,你他娘的!”
说完,似乎是有点烦闷,便听到那男子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一些。
而此刻,黑暗之中,吴三拼命的想发出声音求救,可奈何,这个姿势之下,他四肢没有接触点,哪里能发的到力气?
叶柯全力的拉着那牛皮绳,要紧了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任凭背上的挣扎,不敢放松半分,最终,吴三的挣扎逐渐消停了下去,四肢无力的垂了下来,可叶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见吴三依旧不再挣扎了,这才松开了手,任凭他的尸体滑落到了地上。
嘭!
沉闷的一声,叶柯伸手去摸了一下吴三的脖子,没了脉搏,确认死亡!
呼!叶柯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同时开始大口的喘息起来,自己这幅身子还是太弱了些,这吴三并不算强壮,都花费了自己这么多的力气,若是换做昨晚的那个男人,自己没有半分胜算。
稍微喘息片刻,叶柯便开始在吴三的周身摸索起来,她很幸运,从那吴三的腰间摸到了一把匕首。
黑夜之中,叶柯的眼神冰冷,将那匕首反握在手中,贴近了门边,接下来......轮到另一个了。
门外,甬道之中的男子,正心情烦闷,想着这吴三本是个出了名的快,今日怎的这般久,若是一会儿祭司来了,自己又没了快活的时间,正想着,就听见房内传来了吱呀一声,回过头去,那木门已经微微开了一道口子,吴三一半的身影正立在门后的阴影中。
他心中一喜,赶紧快步上前,一边走一边道:“你完事儿了?”
门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嗯!”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门口,瞧着吴三道:“今日你可是久了些啊,那小娘子的滋味如何?哈哈,快出来,该我享受享受了。”一边说话,他有些不耐,一边伸手将那木门整个推开,抬脚便走了进去。
正当此时,门后的吴三,直直向旁边倒去,他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反应,却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霎时,有血雾爆开,那是他脖间大动脉破裂的结果。
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吴三的尸体上,一只手捂住脖间往外喷血的口子,一只手撑着吴三想要站起,可就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反倒成了在地上挣扎,他翻身作仰卧状,但见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在门口的灯光下。
方才屋内的小姑娘无声而立,右手正反握着一把匕首,那匕首还在往下淌血,此刻,她的脸上和胸前都被猩红所染,正用一种漠然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的流失,好像在看一只临死挣扎的鸡。
“死吧。”叶柯的声音很轻,在男子耳边响起,又一剑刺入了男子的心脏。
男子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一命呜呼。
虽然见惯了死尸,可杀人,这是第一次,叶柯忍住了呕吐的冲动,强行忍住因为肾上腺激素带来的亢奋,深吸几口气,将门关上,锁好,躬身摸进了甬道之内。
......
且说祝由在树海之间跳跃,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一处露天的巨石之上,他立在上头,看着身下的一处石坑,此时,里面灯火通明,里面有着诸多的人正在往外面搬运着已经切割好的石材,赫然是一处采石场。
“相国寺......”祝由声音凛冽,看着坑底。
此时,监工正挥舞着鞭子,督促着工人做活,祝由粗略的看了一眼,约莫有快上百人在做工。
叶柯会在哪里呢?祝由不断的搜寻,忽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了一处甬道前,采石场一般是不会有甬道的,又不是采矿,石材都是从表到里,采到哪里便停到哪里,断然没有打甬道的道理,而且,那甬道的位置较为偏僻,和正在劳作的工人完全是相背的方向。
那甬道前有两个人在看守,甬道前是几处搭建的棚子,而另一边,一大片棚户区分明在更远处的平坦地面之上。
“那里......不对劲。”祝由瞬息只见便有了决断,融入夜色,朝着那甬道处摸了过去。
......
叶柯进入甬道之后,发现这里面岔道不多,但是,每一条岔道的尽头都有着一间像关押自己一般的小房间,木门紧闭,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女子,现在没有时间去确认,得尽快想办法脱身,找到大人才行。
叶柯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直往那入口处行去,约莫转了七八个拐角,前方有一处黑漆漆的洞口,出口到了。
可叶柯停下了脚步,立在那最后一个拐角处没有继续向外面走去,因为外面洞口处有两道影子,一左一右,门口有守卫。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人还能想想办法,两个人就彻底没了希望,而且,如果惊动了其他人,自己应该立刻就会被杀死。
等!
只有这个办法了,叶柯像个耐心捉老鼠的猫一般,伏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洞口的动静,可好些时间,都还是没有反应,叶柯的心中开始着急了起来,若是等到天明,少了人,对方发现了,那自己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