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攥紧顾岑的手腕,拖拽一路直到顾岑打开门,他手劲儿极大的将女人推怂进去,随即“哐当”一声,房门被重重带上。
“傅琛,你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顾岑活动着手腕,上面被捏得一圈青紫纹路,她盯了许久,眼眶有些发热。
不知怎得就想到了黎念之。
那个突然闯入她生命里的大男孩,仿佛是落在她生命里的一缕阳光。
她贪婪地希望可以照耀自己久一点,再久一点,也畏缩恐惧他的靠近,她怕自己沉沦下去,无法自拔。
那天病房里,黎念之发烧还未褪,他一手握拳置在口边压抑地咳嗽几声,一边翻出袋子里的止痛化淤膏。
黎念之真的很高,他蹲下身的时候视线还可以同顾岑平行,他不容质疑地握紧女人受伤的脚踝,见到上面的痕迹时,顾岑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大手紧缩了下。
他轻轻抬起女人的脚踝,声音嘶哑且温柔:“有些凉,忍忍。”
一阵清凉感顺着肌肤一路蜿蜒至心头,与冰凉的触感相反,心间流淌得暖流令她此刻都无法遗忘。
“顾岑,你在发呆。”忽而穿入耳膜的冷冽之音打断她的思绪。
男人目色极其凉薄的瞥向她,不带一丝感情。
“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出去了。”
话音落,整个人被傅琛拽进卧室,力道凶猛迅速,门被关上了,她被抵在墙壁上,耳侧掠过一阵风,伴着重重地“砰”地一声,傅琛的拳头落在她耳旁墙壁上。
“不欢迎?可是之前是你到酒店跪着求我的。”
傅琛咬牙切齿,他痛恨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更加陌生她对自己全然漠不关心的态度。
顾岑梗着头一副浑然不吃这套的模样:“你怎么要对我动强么,你难道就不怕林清然……”
话音未落,傅琛强行堵住了她的唇。
他浑然不带一丝思量的这么做了,一切都是他渴望已久的熟悉,一碰到就是燎原,他许久都不舍得分开。
她瞪大眼,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反抗,手抵在他胸膛使劲推,没有用,男人的身体如同磐石般沉稳,她手攥成拳,不断地打在他肩头,他有些恼了,两手按住她手腕将她的手禁锢,唇舌间的掠夺没有一丝退却。
是倏尔由着舌头蔓延来的疼痛唤回一丝清明,他倒抽一口凉气退出来,却并未远离,额头抵着她额头,喘息有些乱。
她的气息也没有节律,呼吸间胸口一起一伏,表情愤怒。
他唇角沾染一点点血迹,狭长眼眸眯起,脱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怔愣许久:
“顾岑,和我在一起吧。”
顾岑发丝凌乱,眼眸猩红,她踉跄后退,花了的唇膏些许狼狈:“你疯了么?”说罢,不顾形象的大笑,笑到泪花都划落眼角。
傅琛眸光滑过一丝躲闪,慌乱几秒,但随后他又恢复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说的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复婚么?”顾岑讥讽出声。
听到这里傅琛紧紧拧眉,显然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哦~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傅总的意思是熊掌鱼刺都要了。”她阴阳怪气道:“林清然她会同意么?我和她的角色转换,她难道不会杀了我。”
傅琛阖紧眼眸,高大身型一晃显现出一丝被人搓破的狼狈,此时他脑海中思绪混乱,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等他再次睁眼,眼底又恢复一片清明,他上前狠狠攥紧女人下颌迫使她头微微仰起。
“你不是之前脱了也要求我的么?怎么现在又一副挺直腰杆的模样。你知道我从前最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
你总是用一层面具伪装自己,明明身上布满利刺到哪里都高傲的要命,扎人的要命,可偏偏在我面前装的小白兔一样乖顺。”
顾岑垂在身侧的五指并拢又分开,她从未想过自己拼命变成他喜欢的模样居然会令他如此厌恶。
也许从一开始便全都错了,她努力装的乖顺温柔,他强忍厌恶说着喜欢。
归根究底,他目的始终是自己的父亲,如今他不在了,傅琛便觉得自己也不赖,拴在他身边随时等待召唤,又不用给她名分,想舍弃时可以如蔽履搬抛弃。
一如即往的自私。
如今默默领养的事情基本可以尘埃落定,清清愿意帮她这个忙,实际上是最安全的方式,万一有天傅琛在调查她的时候也不会有所察觉。
她和默默相对而言会更安全。
那她便真没必要再和傅琛纠缠,多一秒她都会觉得恶心。
她抬手擦拭咬破的唇角,全当作被狗啃了一口。
顾岑语气冷淡指向门外:“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傅琛拽了拽颈间的领带,抽出来攥紧在手掌心,半眯着狭长的眸子一步一步朝顾岑靠近。
顾岑只感觉巨大的一片阴影笼罩着自己,她知情况不妙,见准时机,健步如飞的逃到客厅去。
傅琛扭动下脖子,他今日拜祭完母亲孩子,带着满身泥泞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女人的拒绝的。
不过他似乎对这场猫和老鼠之间的拉锯战颇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