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拿出一青一白两枚圆珠放在桌上,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邓辽目光看去,脸上先是露出疑惑,随后语气不确定道:“这好像是鲛珠。”
“鲛珠?”方源一愣,所谓鲛珠,是一种名为河鲛的鱼类生物体内孕育的结晶,颇有药用价值,河鲛一般在部分淡水水域出没。
方源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道:“你确定此物是鲛珠?”在他看来,不应该是妖魔精元么?
“外形相差无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东西。”邓辽回答道,像这种圆珠,有太多相似物,从外形上并不能作出确切判断。
方源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没有抱多大期望,只是突然心血来潮问了一句。
“对了,公子,我记得帮中似乎还有一些鲛珠的存货,要不要给您拿来看看?”邓辽忽然想起此事。
“哦?拿来我看看!”方源眼中不禁一亮。
“好的,您稍等。”邓辽站起身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邓辽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他将箱子打开放在桌上,只见箱内放着大大小小的各色圆珠足足有上百颗。
方源感应了一番,发现金线虽然产生了一丝反应,不过却极其微弱,加起来不到那青白二珠其中一枚的一半。
"公子,如何?"
邓辽好奇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聊胜于无啊...”方源摇了摇头,不过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总比没有来的强。
“还有吗?”方源问道,既然质不够,那就量来凑。
“公子,我们帮中所有库存的鲛珠,都在这里了。”邓辽摇了摇头道。
方源面露遗憾,随即问道:“鲛珠的来源都有哪些?”
“一般是从采珠人那里收购,这种鲛珠除卖给药铺作药材外,最主要的是制成名贵香膏,卖给那些夫人太太。”
“您知道,那些夫人太太们在这种事情上,都是尤为舍得花钱的。”邓辽笑道。
听到这里,方源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于是开口道:“邓辽,我需要大量鲛珠,此事就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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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办,能弄到多少就弄多少,你明白吗?”
邓辽先是一愣,随后面露认真道:“我马上去办!”
这是方源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
“公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邓辽忽然低声道。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们昆鲨帮名下的地盘虽然包括县内好几个淡水码头,可这些点的水域,都恰巧没有河鲛出现过,反而是我们的死对头长刀门,他们好几块地盘,都是采珠人的采珠点。”
“你的意思是?”方源顿时皱眉,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如趁机灭了长刀门,把他们的地盘抢过来!”邓辽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野心。
方源认真看了他一眼,忽然沉默下来,片刻没有说话。
“要是公子觉得不行,那就算了,呵呵。”见方源没作声,邓辽以为是他不喜这种方式,可随后便听到方源出声道:“你有几成把握?”
邓辽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一喜,连忙道:“公子放心,那长刀门不过四十来人,且听说数月前,长刀门遭逢变故,帮众损失大半不说,那长刀门的老大孙矮子,也受了重伤,要不是怕引起府衙不满,先前那常素在的时候便打算动手了。”
方源闻言,权衡了一番后,终是点了点头,道:“你可有什么计划?”
...
半个时辰后,方源离开昆鲨帮,来到城东一处茶馆,见到了刘子季。
“子季兄今日怎有闲情约我见面?”方源笑道,他看向刘子季,发现对方脸上似乎有些愁容。
“你知道我本就是个闲人。”刘子季嘴角勾起,他发现自己只有和方源在一块的时候,才会感到难得的放松。
方源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我见子季兄似有心事,莫非是看上了谁家的千金不成?”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目光短浅,我刘子季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为男女之情这种小事烦扰?”他哈哈一笑,又道:“再说了,以小爷这等英姿,是绝不会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方源听着这话,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认真道:“那所为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要离开朝阴了。’
这话顿时令方源感到惊讶与不解,没有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离开朝阴是何意?为何要离开?”方源皱眉道。
“还不是木龙那臭道士,说什么朝阴非久留之地,非要带我去那通云郡,我父亲也答应了,就算我不同意也没有用。”刘子季无奈道。
通云郡,大月七郡之一,辖下为朝阴和葵吉两县。
方源咀嚼着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什么头绪,不过真血者行事,他无法猜透倒是正常。
“何时动身?”方源问道。
“明日。”
说完,两人皆是沉默下来。
“那我便祝子季兄一路顺风。”
方源回想两人相识的场景,以及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心中不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