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削好苹果就直接递给了乔歆。
在看电视的乔歆顺手接了过去咬了一口。
“甜吗？”祁郁问。
乔歆点头，目光紧盯着电视方向。
“甜！很甜！”
“多甜？”
电视里正放着红楼梦，也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林姥姥进大观园！
乔歆对耳边的话语没多在意，一双眼睛一颗心全都放在了电视上。
“多甜？”旁边的说话声音重复响了一遍。
乔歆脑子没跟上嘴和动作，直接将自己咬了几口的苹果递了过去。
“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祁郁并无意外，眉梢染着笑意。
托着乔歆拿着苹果的手凑到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白色的果肉。
有电流沿着手麻麻的传入神经，反应过来的乔歆怔怔的看向了点着头的祁郁。
少年细细咀嚼品尝。
“果然很甜。”
祁郁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然后看着乔歆笑的一脸纯真。
“……”
乔歆的手僵硬的停滞在半空中。
“小郁你…”
祁郁歪着头。
“怎么了？”
“……”
乔歆难以启齿，刚刚的动作她自觉有些暧昧，可少年却以这么干净无辜的目光看着她，让她觉得想多了的是她自己。
“没事…”
乔歆努了努唇，拿在手上的苹果有些滚烫，让她一时下不了嘴。
“姐姐怎么不吃了？！”
乔歆哑着嘴，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祁郁说明下这个问题。
“…小郁啊，姐姐吃过的东西你不能再吃，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不卫生！”
“原来姐姐嫌弃我脏…”祁郁情绪一下低落。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男女有别…”乔歆解释的话还在喉咙里出也出不来……
祁郁叹了口气，幽幽道：
“男女有别…可你不是说你是我姐吗，我吃你一口苹果又能说明什么？自始自终是姐姐过于敏感了。”
乔歆顿住了。
是她对这方面太过敏感了吗……
好像是的…她以为祁郁喜欢她，所以对祁郁愈渐疏离，就连平日里的小接触她有时都会避免着…
可她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许祁郁根本就不是喜欢她，而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姐姐去亲近。
在没遇见她之前，祁郁的世界没有一丝温暖，她来了，他将她当成了最亲的人，亲人之间本就有着与陌生人不一样的亲密。
小时候都能拥抱的弟弟，怎么长大了却会觉得那些亲近只能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呢。
乔歆被祁郁的话说的发愣了神，甚至可以是说她已经被祁郁牵引着走了。
“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
乔歆笑了笑，伸手就拍了拍祁郁的脑袋，最后还将手中的苹果塞进了祁郁手心里。
“来，可劲吃！不够还有！”
乔歆说完就继续去看红楼梦了。
“……”祁郁低着眸看着手上被啃了几口的苹果，笑意有那么些无奈。
……
时针停在了十一点，祁郁起身就要出去买午餐，走到门口，手指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拉了开。
祁郁和许若真猝不及防的对视。
“你是……？”许若真看着祁郁，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有那么些眼熟。
“你有事吗？”祁郁疏冷问道。
“乔歆是在这个病房吗？”
许若真晃去脑袋里的杂乱，问道。
“你是谁？”
祁郁明知故问着，他自然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