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
祁郁坐在沙发上，笑容明亮和熙，干净又暖，一眼看去真的是很乖很软的小男孩。
“早啊，小郁。”
乔歆如平常一样笑着回应他。
可祁郁却还是一眼警觉她哪里不对劲。
往日的乔歆身上洋溢着的是灵动却无过多稚气，可今天的乔歆说话温吞又软，身上是说不出的童稚。
虽说稚气本身就是形容小孩的，可祁郁就是觉得乔歆就是哪里变的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就比如说如果之前的天真无邪是演绎出来的，那么如今的天真无邪就是实打实的。
“小郁哒，小雨哒，我哒…”
乔歆将余姨分好的小零食分别装包。
“…”
祁郁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禁抿平了唇线。
宛如一个小傻子。
嗤，男孩移开目光。
心中貌似有了什么底一样。
“装好啦！”乔歆拍了拍三个吃的鼓鼓的小书包。
“我们上学去吧！”
……
开往幼儿园的轿车上有三个小朋友，这其中就数乔歆最开心。
小蒋雨心里装着小心事，所以话不多。
而祁郁本就沉默寡言，更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话。
因此这一路上，就只看到乔歆小朋友坐在中间晃悠着悬空的双腿，乐呵呵的说这说那。
其他两个小朋友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小姐今天好高兴的样子。”司机说道。
小乔歆露出一口小白牙。
“对啊，每天都有小郁小雨还有司机叔叔陪我一起去幼儿园，我就觉得好高兴。”
“小姐…嗯！”司机莫名感动，于是下了个保证。
“叔叔每天都会送你上下学的！”
小蒋雨也匆忙举手回应：“我也会一直陪着歆儿姐姐的。”
“小雨真好！”
祁郁在旁边扯了扯嘴角，为了不崩目前乖巧的人设，还是应了声。
“嗯！陪姐姐。”
“小郁真好，我好喜欢你们。”
……
“小朋友们，今天美术老师生病请假了，所以这节美术课改成了音乐课，大家排好队，跟老师一起去音乐教室好不好！”
“好——”
小朋友们齐声喊着。
乔歆本来也想跟随着喊一句好的，可脑海中乍现的几个画面，让她合上了嘴。
“不…不好。”轻柔的声音在吵闹的排队下淹没无声。
看着班上小朋友在老师的指挥下一个一个排好队，乔歆心里发慌，她迈着小短腿跑到老师身边攥了攥老师的衣摆。
“老师老师，我们可以不去音乐室吗？”
音乐老师低头看到是乔歆，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不行哦，歆歆，我们今天要学新的歌曲，得用到钢琴。”
乔歆想说去音乐室可能有危险，可她一个小孩说出来的话老师肯定不信，而且她所说的危险还是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小女孩咬了咬下唇，问道。
“老师，我们要学什么新歌呀？”
“是虫儿飞哦，歆歆有听过吗？”
乔歆眸眼一顿，而后一亮，流光四溢。
是虫儿飞，不是那个什么花。
本来嘛，梦怎么能跟现实联系到一起呢！
她可真傻！
“听过！”
乔歆的笑容格外烂漫。
时不时投以目光观察她的祁郁，脸上毫无笑意，慵懒的桃花眸眯了眯，里面包裹着丧意和冷戾。
为什么一说去音乐室她那么不安？一说唱虫儿飞就安心？乔歆她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