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秋虽然混,但是对这个安姳还是喜欢得紧。
却依着安姳身份的关系,不能奉为皇后。否则陛下定会大肆操办,叫她封为后宫之主。
不然也不能叫他们拿捏住。
萧兰佐似是不大在意,颔首说:“有所耳闻。那这就不好了,这案子都该结了,怎么又横生枝节了呢?”
他说这话时看着严子实,虽然带着笑,却总有那么点责怪严子实没看紧的意思。明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拿出来,只要他们在用些力,就可以咬死霍长泽,此刻横生枝节扯出了安嫔,一切就没那么简单了。
聂鸿志也皱眉,说:“你是陪审监察,想个法子摁下去不就行了?呈上去就是是非。莫不是这点都做不到,那晚查了那么多,都抵不上这一点吗?”
严子实也满肚子的牢骚,他只能说:“二少,我人微言轻。寇修贤么!油盐不进,是内阁范老的人,哪会听我讲话?当务之急是接下来怎么办,安嫔娘娘要是也搅进去,这谁还敢继续查?陛下怕也不情愿了!”
“这安嫔娘娘,之前本就是因为顾清安,让范阁老跟陛下吵了一架,是南希郡主跟范兴朝说了半宿,这才说动了他,让陛下给了她名分才留下来的。如今动了她,陛下不高兴,范阁老恐怕也是找到合适理由动人了。”
“并且就算是范阁老愿意,陛下也不肯再松口再继续查下去。”
萧兰佐张开扇子说:“这下可不好弄了。”
那是安嫔,陛下一生所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若不是因为身份关系,此刻便就是皇后娘娘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
聂鸿志烦躁地沉吟,问:“那巩黛在哪儿?”
严子实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摆手,说:“杀不得!二少,范阁老眼下已经起了警惕,这个关头要杀人灭口,就是落实了咱们有问题!到时候查起来,我们谁都脱不干净。”
“原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个虞美人!”聂鸿志扣上茶盏,说,“不行,这案子不能继续查了,明早在御前,必须想办法让陛下绝了深查的念头。”
“想办法,让陛下把目光放在毒蛇一案。”聂鸿志烦躁地说,“毒蛇不是南希郡主在查吗?那我们就腾出位置让她慢慢查。先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我说这个南希郡主怎么这么老实,敢激怒陛下下,让自己禁足在望春园,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真不是好解决的玩意。
才十几岁,这脑子装的什么玩意,吃的什么?不是说她从那贫瘠之处出来,哪来的人教她这身本事?
这安姳有大用,万万不能此时就让人给拿掉了。
唐安南一边做好人,一边拿人。真是个难对付的牛皮,这萧兰佐怎么一点风声都没说出来。
严子实坐立不安,说:“是啊,就压在白素身上最好!尽快结了,大伙儿都能松口气。可我瞧着寇修贤的样子,分明是一定要彻查到底!前些日子,有人跟我说,寇修贤突然多了一份关于这件事的罪状,我想正是因为这份罪状才让他继续查下去,但是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那么快的速度,我们都还没有查到这一步他就已经拿出来了。”
“你是说,也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把东西交出去了?”聂鸿志头疼,到底是谁在跟他们作对?看来上面的东西让她们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此刻发难只是在一步一步的寻找证据,证实上面的东西是否有假。
“关键还是在范阁老身上,”萧兰佐手指贴着茶盏取温,“寇修贤当年科考的卷子是范兴朝看的,算是范兴朝提拔起来的半个学生,平素对范兴朝最是尊敬。又加上你说的这份东西,他恐怕已经给范兴朝看过,即便是不信上面的内容,可是查出来的案子一一对上之后,也让他们不得不信。”
“信什么信。”聂鸿志说的气喘,一晚上的兴致都让他给搅和了,“这上面的内容你查清楚了吗?究竟是谁写的谁递给他的。”
严子实说:“不…不知道。根本就查不到,寇修贤不可能把这东西拿出来。”
“范兴朝就想把他往内阁里送,他案子都办得漂亮,岁数也正好,出身初郡寒门,明月公主提拔的地方,哪儿都合了范兴朝的眼。”聂鸿志说,“真他妈的倒霉!我们办个霍二,他们个个暗地里偷着乐,恐怕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计划,等着看霍二吃哑巴亏,现在出了事儿,就想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他么的是谁呀,在背地里捅老子一刀!”
“这么着吧,”萧兰佐说,“明早御前呈词,严大人就不要提虞美人了,只说禁军还没弄干净。邓汣是不是还没认罪?这就是机会,只要邓汣还在,他霍二就是收过贿赂,撇不清嫌疑。我们就还有机会。”
这不成吧,如果不说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他来这里就是寻求帮助的,严子实搓着腿,说:“可是我不提,寇修贤也要提!这瞒不住啊。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寇修贤可不管她是谁。”
“亡羊补牢,”萧兰佐一点点推开扇子,再合起来,说,“大人先前在御前陈词,是正气凛然,为的是‘江山社稷’。如今要是因为一个还未查证的供词就改了口,只怕陛下也要质疑你的忠心,不如就咬紧霍二,反倒是个‘刚正不阿’的样子。倒是让陛下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