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止一次问过萧兰佐,究竟要不要跟他一起,要不要一起合作?她抛出那么多的橄榄枝,直到现在,萧兰佐终于用他的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两个人都是倔强,都是属于自己的利刃。举着那把刀要杀出自己的道路来,不甘心的供人差事,他们要的是厮杀而不是争斗,而不是听从。
郗欢过来,她查清楚了近几日萧兰佐见了什么人,依照着从前还未被卖进来的关系,要拿这些银子出去小巷的问了一问,很快就问清楚了。
“是聂鸿志,翁主,萧兰佐最近跟聂鸿志走得很近,两个人时常私下会面。”郗欢拿出他们会面的时间还有地点。
唐安南眼皮子直跳,说:“看来我这个哥哥真的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在威胁我。”
郗欢说:“翁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去调查清楚吗?”
“有什么用?”唐安南刺啦啦地看了眼,“两个人都已经谋划完毕了,每次会面的时间都不确定,地点虽然固定,但是每次他们谈话时必定有人在门外守着,想要靠近如难登天,而且即便是听来的墙角。也无法阻止他们想要做什么。”
郗欢说:“翁主,外面的路已经打通了。”
“……外面的外面的路打通了,里面的路还没有摸清楚呢。”唐安南收起来,“去找阿英。”
羋越英坐她对面,撑着手臂,说:“我说你在其他事上那么聪明,怎么就在延钰身上这么笨呢?”
果然是智者不入爱河,遇他难做智者。
唐安南木呆呆地说:“我也不想,可是……他们明显是冲着我和延钰来的,无论是刺杀还是美酒毒蛇,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羋越英说:“我问你,葡萄美酒是什么时候运进来的?”
“年关之前吧。”唐安南想了想,“当时陛下还在问我这酒该怎么喝,毕竟是西域上贡来的,说是她们都不舍得喝的美酒,特此上贡,以表诚意。”
“对呀,是在年关之前。”羋越英点了点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画,“年关之前的酒运送进来之后,一直存放在酒库当中,只因为上贡的人说,这酒放的越久越醇厚,因此陛下才选择把这酒放在百官宴会上共饮。可是这蛇哪有那么容易运进来呢?”
每一桶葡萄美酒里面起码有十条蛇左右,这么多的蛇放在葡萄美酒桶里面的确不容易被发现。
“知酒,到现在还没有被想通吗?”
唐安南沉默片刻,默默抬头,说:“是两伙人,对吗?”
毒蛇不可能是上贡之后放进去的,一定是运进来之前就放好了。
百官宴会上,他们故意这般就是为了让萧远秋选择在百官宴会上饮用然后放蛇,这群蛇咬的不是老态年钟之人,而是年轻一辈的为官者。
不仅是文臣还有武将,如今躺在太医署里,大多都昏迷不醒。
刺杀也许是萧兰佐与其他人谋划,只是为了更上一步,再上一步,他们并未料到还有这等变故。
“琵琶声。”唐安南抬眸说,“我有听见琵琶声了?”
羋越英说:“这跟琵琶声有何关系?”
唐安南说:“这些毒蛇藏在酒桶里一动不动这么久,可是琵琶声起,他们便开始躁动,全部都从桶里挣扎出来,我当时就在酒桶不远处,差点就被咬到了。”
“毒蛇如何驱动?”羋越英问,“你不是听到了琵琶声吗?难道是琵琶声在驱动他们?”
“没错。”唐安南说:“红雀,鬼车杀手之一。她一直想要杀了我。”
但是在这之前,她的目标,还有那个黑袍,一直都想要杀延钰,之前延钰的腿伤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从她回到庆都唐府开始,就是面临了红雀和鬼车的不断追杀,无论是在那里。
总能听到一阵琵琶声。
“我去办件事。”
如果两件事是不同人为了同一个目的的话,那么她一定能知道,混进来的鬼车在那里。
当铺前,小二正在把牌子运进店里,闻及脚步声,想着大过年还有谁来当货,一抬头,说:“郡主?”
唐安南似乎是跑过来的,鼻子红红的,吸了一口凉气,冷飕飕的。
掌柜为她送来一碗热汤,说:“郡主这过年的时候不应该是跟百官在宴会上共饮吗?今日怎还得空来老朽这里?”
唐安南回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说:“德叔,我要你来帮我查一下,今日庆都里究竟来了多少鬼车刺客。”
德叔一愣,说:“鬼车刺客?”
大过年的也不消停。
“可是宫中出什么事了吗?”德叔心理猜测若是公中无事,想必他也不会就这么跑出来。皇城把消息都锁住了,没有流传出来,郡主如今跑到这,看来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唐安南说:“德叔,你先帮我把人查出来吧,这帮人已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过了很久,也做了不少的事,我不想再这么忍下去了。”
德叔思虑片刻,想了又想,说:“郡主,我希望你云月公主是一样的,我们向来是只查消息,不做其他的。”
德叔是明月公主以前的老人,被他找到之后一直用来查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