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难道是同一件事吗?”
“难道不是吗?”唐安南说,“所以太后,别想你不该想的,大概是我最近可能安静了很多,太后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我阳奉阴违。你想给我的夫君纳妾问过我同意了吗?我愿不愿意喝她这杯茶?或者说他有命活的给我递茶,你信不信,他前脚刚进门,我后脚就一脚踢死她,你信吗?”
他信!胡侪心想。
“庆都当中的贵人这么多,随便拉了一个封为公主也可以出嫁,为何非得是我的娉婷?”
“对啊!”唐安南突然冷酷起来,眼神犀利,“庆都里这么多的贵子都没有娶亲,您老为何就把目光放在我未婚夫身上?我们身上明明已经有了婚约,何须您担心呢?”
……
这算是把一件事给串起来了。
太后算是明白,一直坐到着不动就是想着怎么一击必中,还真是小看你了。
“还有……我是南希翁主,之前你们都叫我郡主殿下,我也没说什么,可偏偏就是这个郡主殿下,让你们忘记了尊卑!”
唐安南起身来,说:“陛下,请容我重新分辨一下。”
萧远秋点头。
唐安南提着裙摆过去,看着霍长泽又看羋越英一眼,说:“我在此重申一遍,我是明月公主之女——李幼渔,封号南希翁主,我与霍长泽本就有婚约一事,我不管之前有任何流言蜚语,但你们若是胆敢在背后再嚼舌根,我不保证你们的舌头还能长在你们的嘴里。还有他不需要旁人,等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与他结为连理,可否懂呢?”
群臣立马起身跪拜,齐声说:“臣等,谨遵翁主之命。”
声音之大,简直打脸。
寻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的名字,却被她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太后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却又不得发作,唐安南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转身回去之际,朝着霍长泽方向抛了个媚眼。霍长泽会心一笑。
尚食司的太监正为甜食房传碟,他低眉顺眼地分出自己要品的,拿起筷子,看向近在一臂之外的萧远秋。
萧远秋正眉头紧锁地听着他们交锋,唐安南说得好,倒像是在跟他说一般,觉得跟前的太监没动,他便侧眸,说:“怎么杵——”
说时迟那时快,太监握紧包金长筷,尖头劈手扎向萧远秋的脖颈!
惊变突发,萧远秋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筷尖刺向自己。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惊恐从双眼里流露而出,他连手指都移动不了。
在所有人都变色的瞬间,萧兰佐已经拔出了刀,直刃的寒光眨眼而过。
萧远秋喉间紧收,拼尽全力尖叫出声。他声音一出,那滚烫的鲜血便溅在他的襟口与袍摆。血色迷眼,他居然分不清这是太监的还是他的!
萧远秋声嘶力竭地喊道:“护驾——”
唐安南一脚退后过去,前脚才解决了这件事,反过来就来刺杀?谁有这个胆子?
太监的头颅前滚,掉在萧远秋的身上。
萧远秋用力撑着龙椅两侧,在这强烈的血腥味里,看着那倾向自己的无头躯体被人拎住。
萧兰佐扔开尸体,回身漠然地令道:“护驾!”
惠波当即拔刀,雪光“唰”地展开,锦衣卫如同金城汤池一般挡在禁军之前,成为了萧远秋的第一盾牌。
接着,又有锦衣卫挡在她身侧,始终都没有看见萧兰佐的脸。
霍长泽隔着锦衣卫,目光须得向上,才能看见萧兰佐的脸。自信且不说。
他们一直以来的高低平衡终于在这一刻被打破,萧兰佐居高临下,对他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眼神犹如实质,踩在了霍长泽的胸口。也踩在了知酒的头上。
唐安南一扭头,耳边听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桶里有动静,旁人顾着那太监,一时间居然无人听见这响动。
抬脚便过去看。
锦衣卫跟着她行走,以为是要退出去,却不想她一手搭在葡萄酒桶上,动静很大,耳边似乎一阵琵琶声来。
突然,猛地向后退去!
葡萄酒桶炸开,里面居然飞溅出来蛇!!
“有蛇!”
萧远秋惶恐地晃着腿,把那人头踢开,他已经顾不得仪容,此刻恨不能把自己缩进龙椅里去。
他耳边轰鸣,看鲜血濡湿了自己的袍服,咽喉犹如被人掐住,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一听旁边有蛇,又是吓晕,说:“蛇……大冬天,哪里来的……”
转而就看见,锦衣卫提着刀在砍蛇,一时间吓得浑身发抖,腿肚子抖得不能动,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冬天,蛇不应该是冬眠了么!!
“陛下!”
萧兰佐单膝跪地,正色说:“陛下休怕,刺客已经伏诛。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满地地蛇闹腾出来,都是葡萄酒桶里面的出来,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一下子从里面闹腾出来,跟吃了药似的,咬人!
席间刺耳尖叫声不绝于耳。
萧远秋手脚都如同麻痹了一般,他费力地捏着椅把手,目光从尸体移到了萧兰佐的脸上。
他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