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明臻聪明啊,之前不是传闻有刺客对小世子下毒吗?也是有位神医救了他,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个神医应该就是唐安南吧。”
萧兰佐对这个不知情。
那个时候并非知道唐安南是自己妹妹。
“没关系,如果唐安南真有这本事,就说明他被养在外头的这几年,并非只是养着她,有什么动作我们不一定能猜得透啊。”
一个小丫头十三四岁,便有这般心智,非常人所不及。
更何况那把扇子,涟漪图是把杀器,欧冶子铸造出来之后,便将它送出去了,片刻都不敢停留放在自己手中,大概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自己为何炼制出了这样一把凶器吧。
现在这把扇子就在唐安南手里,她眼中的杀气完全看不到,只有小孩一般纯真的面貌。
若非真无辜,便是太会演戏。
“你的这个妹妹向着你便对我们是极好的,可若她没有这么想,那我们就势单力薄,还是避开些比较好。”
萧兰佐也似乎才想起来,唐安南并非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
这时候出口相认,必然是违背了约定,若让旁人知晓唐安南乃是自己妹妹,当初明月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并非葬身火场那么唐安南身上的威胁,便又多了一分。
“你也不必担心,她现在应该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再加上翡翠还在她旁边,应当会劝导几分。”
看这架势,唐安南对翡翠并没有防备之心。
“无论是庆都、八大家,锦衣卫、边陲将领,我们都不要随意接触,如今我们势单力薄,还是避开些好这场来势汹汹的秋寒。”沈希冉似乎有些口渴,“若是参与进去,必得站队,若是站错,那将功亏一篑。”
萧兰佐想了想,说:“因为国子监一事,太后与聂鸿飞生出了嫌隙,也与陛下生了嫌隙,为保大权不落,皇嗣之事,火烧眉毛,楚王若是出了意外,霍家便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若是如此看来,霍长泽监视我们,必然是已经起了警惕之心,太后更加警惕,当年为了陛下登基,不惜对先帝的皇子公主赶尽杀绝,就连明月公主都不放过,那么今时也可以为了以防万一对楚王赶尽杀绝,霍长泽要确保楚王安危,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若加上唐安南,或许真有那么一丝可能。”
“锦衣卫高手如云,下手干净利落。”萧兰佐眼中冷静,“安南很聪明,她也会武功,当时我对她下手之时他明显可以反击,就好像是为了掩盖自己会武功之事,生生的接住我那一脚。”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若真动了杀心,对她下了重手,此刻还是要颓废至死了。
“这事也不怪你,安南日后若是知道了,你这个哥哥她认便认了,不认你便保护她一辈子,她也不会说什么。”沈希冉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毕竟唐安南他实在不了解,她没有在庆都长大,谁都对她不了解。
大概等这场秋猎结束之后,这位唐小姐才会展露锋芒吧。
“此刻便是龙虎相斗,”沈希冉说,“该是你决定追随楚王还是太子或者太后的时候了。”
萧兰佐沉默。
沈希冉又说:“你若为了你妹妹,楚王便是你唯一的选择。”
十月金秋时节,庆都陆陆续续的下了几场雨,枫叶也跟着红了。
唐安南越来越懒洋洋的不想起床,早晨便是赖在床上不肯起。
坠子进来叫了几声还是作罢,准备了个汤婆子放在她脚上,唐安南天生体寒,这手脚时刻都是冰凉着,即便是炎炎夏日,身体回温,仍旧与旁人的体温相差甚大。
“小姐可要再睡一会儿?”
唐安南睡眼朦胧,睡猫似的喉咙中发出几声叫。
“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给我听听啊?”唐安南趴在床上接过来水,一口喝下。
坠子这才想起来,说:“小姐,二公子传来消息说陛下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听说恢复了膳食,这早朝咳嗽声也少了许多,按照惯例,到了十一月才能前往猎场,陛下担心天寒难行,便定在十月初就下设筹备秋猎事宜。”
“哈…”唐安南打了个哈欠,“看来这陛下是想要有大动作了。”
“嗯?”坠子不明,不过是说了几句,怎么这陛下又有大动作了。
“坠子,就算这陛下真的担心,也不必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吧。他心里应该在想着什么万全之策。”唐安南还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这些天,不对,是这些月,我把这庆都里大大小小的书都看的差不多了,有些事你们跟我说的也差不多了,我觉得跟你分析分析,我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个月自己看书看的不少。
实在还没来得及打算搬过去。
这唐府也安静了不少,老太太也不过有时候叫他去吃顿饭,偶尔向她口里打听。刺探口风,他究竟是支持谁?
很明显,唐府支持太子,霍长泽支持楚王,太后则是支持王家女腹中的孩子。
“三个继承人,太子、楚王,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婴孩。”唐安南比着的手指头一一说道。
“因为端午节一事,太后厌弃了聂鸿飞,他聂鸿飞现在铆着劲想着出个风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