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入内宅,鼻腔里满是一股浓重的草药味,究竟是熬了多少药才会散播在整个房子,唐安南捂着鼻子,皱眉:“这是熬了多少药?这么重的药味儿是怎么传出来的?”
小钗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小姐肯定是小世子出什么问题了这药味儿这么浓郁,不是一朝一夕的。”
“不对。”唐安南摇头,“若非不是一朝一夕,那便是药味儿太浓,熬的太多才会有这么浓郁的味道。”
那究竟是受了多大的伤,才会有这么浓郁的味道呢?
霍长泽没想到她会来:“你不是受伤了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安南向他后面看看:“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药味儿?出什么事了?”
“王府招了刺客,作业少了守卫,所以才出事了。”
果然。
又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王府不会出事,小世子也不会意外,“能否带我去看看,我会一些医术。”
霍长泽犹豫了。
唐安南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带我过去看看怎么了?”
“嫂嫂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这也说得过去,可是小世子还在里面呢。
唐安南:“我会医术,你让我看看或许还有救。”
手上空间里面的那一片湖里的水里面的金色颗粒,无论它是什么,但是终归是治疗伤口的,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也是因为这些颗粒才好的差不多了。
坠子也是着急,这么久难得说了一句:“小姐确实会医术,那府里的老太太,那么久的腰伤也是小姐看好的。公子让小姐去看看吧,或许真的有救。”
犹豫再三还是带过去。
房间内紧闭着,外面站着一个男人,还算一张年轻的脸,脸上却满是憔悴的颜色,目光说不上是无奈还是生气。
唐安南不认得他,可是单凭她的样貌,就和霍长泽对得上,他是霍长泽的兄长,霍明臻,这俩兄弟的样貌长得十分相似,虽说这生出来的年纪不同,可是这样没上终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一扭头就看见他们之后。将脸上的忧伤遮掩住。又抬起一副笑容说道:“这位就是唐小姐唐安南对吧,不知唐小姐来这里做甚,今日怕是不便迎客了。”
“世子殿下,我们终究是要成为一家人的,所以我今日来这里不是客。”唐安南三言两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所有人都以为离北王一家地位一落千丈,可是又害怕这消息是假的,对他们家也是若即若离。
但是这唐安南几番话下来。也没有叫他们抛之脑后。
可他们家终归只是送个聘礼。
“那……你今天来是来?”
唐安南上前一步,又回头看了眼霍长泽:“还没来得及感谢嫂嫂的馈赠,那些聘礼我很喜欢,既然受了骗,你那便是您的弟妹了,我听完昨夜,因为我的一事导致王府遭遇了刺客,小世子出了意外,我这是来弥补过错的。”
“你?”霍明臻上下打量:“你可会医术?”
“不说基于艺术,但对一些简单的症状还是能看得懂。”
霍明臻摇头叹气:“恐怕我儿子这症状你是看不懂了,他太小了,恐怕是活不了了。”说着转头掩面哭泣,堂堂男儿,上阵杀敌,流血受伤都不曾掉过眼泪,如今却为了自己的儿子在这里痛哭流涕。
“兄长放心,安南定当竭尽全力。”
说这便要进去,霍明臻想到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谁能料到唐安南直接推着那扇门就进去了。
霍长泽这才过来:“兄长她是个明白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何况在那西南偏远处,也是她救了我,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救我侄子。”
霍明臻垂头丧气:“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儿子太小了,他根本就抵挡不住那样的伤害,你大嫂现在已经是悲痛欲绝,他自己身上也有伤果然我们家真有外界传闻的呀,就要倒了。”
小钗急了:“世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姐,小姐一定有办法的你受了那么多伤,这才调理了几天,他就调理过来了,您看她现在哪里像是一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孩子,相信小姐吧,小姐一定能救小世子的。”
坠子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进去之后,里面一个呀晚,甚至一个人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药香的味道。
多重评分之后,床榻之上只能模糊看见一个人影在摇篮床旁边静静的坐着。
“臣女唐安南,见过世子妃娘娘。”
江杜衡一直望着摇篮床,并未说话。
唐安南只觉得时间来不及,只能这样过去。
穿过屏风终于见到世子妃娘娘的真面目之后,只觉得命运可能给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这样一个年纪太多不必要的打击了。
江杜衡才多大,这样连连遭受打击,如何撑得住?
看着摇篮床里面的孩子,本事长得健康的,可是现在却是脸色发青,呼吸缓慢,手指略微僵硬,连哭声都没有。
许是哭累了吧。
“嫂嫂。”唐安南轻声唤道,“让我看看吧,我能救他。”
可是这样的话,江杜衡听得太多太多了,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