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唐兮雅,纵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唯一的弱点没有习过武。唐家只想着让她日后飞上枝头当凤凰,武功这种东西她这种人是万万碰不得的。
果然,在老太太的逼问加威胁下,点心师傅痛痛快快地全部招认。
“老太太开恩啊。”
“都是大夫人让我做的呀!她要害唐安南,让我做事小心点,莫被人抓住口舌,那种药若是出去买,定会有人察觉,我自小家里是学医的,懂得点医术,便自己熬了那种药家在点心里吃不出味道的,求老太太明鉴!”
人证物证当前,王氏百口莫辨,这番话下来,如今,也算是有了一个分歧。
他若是真的熬了那药这药罐子也是对的,那么这里面的药对男子是毫无作用的,对女子可是烈性春药。
但是点心里却又不是这种,毕竟把脉出来的时候,那就是男人常吃之物。
根本就不是同一种药。
莫非是中途有人换了药吗?
所以这点心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尚书大人的书房之中。究竟是谁换了这药呢?
真相查明之后,唐慎大怒不已,虽说唐安南这个孩子早在谢华馨死的那年就准备舍弃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唐安南有了离北王府撑腰,再让他舍这个孩子,他就真的下不去那个狠心了。更何况,离北王家还没倒呢?
如今人家还能送出这么多的聘礼,这实力也算是雄厚,即使不做官,当朝,就算是离北王家倒了,不是还有江杜衡吗?
这江家又不是吃素的。
眼瞅着唐慎的情绪有变,在角落里缩着的春露眼瞅着唐安南表情微微一动,眨眨眼后,忽然灵机一动,一咬牙,干脆也拼了——“老爷!点心师傅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大夫人吩咐做的!”
唐慎一见春露说话,之前二人的一番所为再次袭上心来,他心底开始矛盾。
这春露是王氏的丫头,年纪虽小可也算是干了不少事,不然做不到这一步。
王氏这些年做的事他虽说没怎么管,但并不代表不知道。有多少坏事都是经了春露的手,这丫头说起来手底下也并不干净。
可若让他把春露也一并发落了,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自从将王氏扶正之后,好些年都没有收个通房妾室了。
唐慎眼下到十分希望这春露能聪明一些,最好把自己摘干净,这样才能保得住她。
而春露也果然不负所望,唐安南那个眼神再清楚不过。
想要活着做个人上人,此刻便是最好的机会。
再开口,不但把自己摘干净了,还成有功之人。
“奴婢奉大夫人之名送点心给二小姐,可那时候二小姐正在熟睡,这点心自然是搁置在房间内,可等我再去这厨房端点心的时候,这点心师傅居然在熬药,一个做点心的师傅能熬什么药啊?主子是专门有人在熬药的,所以不缺熬药师傅,我忍不住问了一嘴,没想到居然是那种药,心里慌急了,连忙过去就要把这点心给要回来二小姐,二小姐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当时是真的求二小姐把这点心还给奴婢的呀,这点心是万万不能给二小姐吃的。”
唐安南眯着眼,几番思量之后点了点头:“我当时正起床饥饿便想尝几块点心,可没想到这春露姑娘居然过来求我,把这点心还回去,虽然不知为何,我也以为是送错了,毕竟我怎么能用那么高贵的点心呢?”
至于怎么进了尚书大人的书房,她就不清楚了,但是这谎话嘛,还得编下去。
春露再接过话:“奴婢不敢把大夫人的事说破,只能硬着头皮来到松园。奴婢总想着大夫人许是一时糊涂,事后一定会后悔的,这才没有在老爷面前说破。而那点心…..老爷吃了那点心,若是不马上......不马上与人…....只怕性命堪忧,这才.…”
“难为你了。”见春露把话说成这样,唐慎赶紧表态,算是将人保了下来。谎话连篇,扯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不过这逻辑顺序接的还挺通顺的,自己还真不知道后面怎么接,毕竟不是自己让做的,所以有些事情怎么圆,回去最重要。
这个春露看来是一个可塑之才将来。不仅仅只是给王氏一个人添堵呢。这院子可有的热闹了。
王氏却气得嘴唇发青,要不是兮雅死命拉着,只怕早就冲过去把春露给撕烂了,真是个贱人,亏得他养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是个白眼狼,反过嘴来就给自己咬了一口。
“贱人!我评论里吃穿用都亏了你了,你这么诬陷我?”她气得站都站不住,“身为一等丫鬟,你的吃穿用度哪里不比这个院子里的人好?可你现在居然…居然这么害我。”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还有你!”她猛地指向唐安南:“该死!最该死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死在那里不好吗?你回来干什么?”
唐安南故作害怕的样子频频后退,目光中带了祈求:“大夫人…大夫人你…你为何要这样?我没有做错事啊!我也什么都不争,这嫡女的位置我不要了,这该有的名分我也没有再让你恢复,这该有的荣耀我也没有跟大姐姐抢,你为何如此待我?”
“因为你活着就碍我的眼!”王氏像个疯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