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是啊。”容嬷嬷到现在都想不通,春柳怎么会被尚书大人的儿子看上呢?
想来是有人要杀人灭口用的这种方式,让别人无口之说。
“翠翠你怕吗?”这是唐安南今天第二次问她了。
翠翠道:“安南,我既然选择来了这里,便不会害怕。”
“很好。”唐安南满意一笑,“既然选择来了这里我们就必须在这种吃人的地方平安的呆着,可能承受的风雨是在山村里的数十倍不止,你可后悔?”
“不后悔。”
翠翠在那个山村里的时候没有良心,家中只有一个喝醉酒的父亲,常年的醉酒,让父亲不堪劳务的重担,全家人的担子都压在她身上,他什么没做过,上山打柴狩猎。
那么苦的日子都过去了,还怕这个。
春丽园果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但只有一个近处的院子,三间正房,四间厢房,还有一间耳室,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厨房也在旁边,因为太久没用,院里的荷花早就枯死了。
那颗桂花树也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原本摆在这院中的桌椅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破败不堪,根本不能再用。
屋檐上结满了灰尘,蜘蛛网这窗纸也是破损不堪,幸亏这房屋结构并无损坏。
也算是好的安慰了。
想起停留的那段往事,总觉得春柳的死不是那么简单,可是事已过去这么多年一个丫头而已,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母亲的病,莫不是跟这个丫头有关。
院子里站了几名下人。
显然是先他们一步在这里等着,一个嬷嬷,两个丫鬟,三个小厮。
见唐安南出现,带头嬷嬷带头上前:“参见小姐。”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堆起职业性的微笑,鞠了鞠躬说道,“给小姐问安了,小姐可还记得老奴?”
唐安南看了眼她:“常嬷嬷。好久不见了。”容嬷嬷一听,居然连常嬷嬷都认识。
“正是正是。多亏小姐还记得。”
说着想要上前扶着唐安南,可唐安南本就不喜欢人接触,这下子是直接避开的。
常嬷嬷有些僵硬。
翠翠解释道:“嬷嬷,小姐这些年不太喜欢旁人接触,还请见谅。”
唐安南回头眨眨眼,才跟着几天翠翠就已经发现了,她不喜欢与人触碰。
“好。”常嬷嬷赔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本来也懒得去搭理。
“大夫人说小姐刚回复,这诸多事有所不变,换了不懂事的婆子来伺候,怕是扰了小姐的心,便让老奴带着两个大丫头先过来伺候着,这边安顿好了之后,再给小姐挑得力的下人使唤。”
“真是有劳了。”唐安南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抬脚往里面走去。
另外两个丫鬟也过来给唐安南行礼。
一个叫春雪,一个叫春月。
跟那个春柳,是同一时间进府里的。
两个丫头如今也十七八六的样子,衣着体面,态度也毫不谦卑。
脸上甚至还描了淡淡的妆容,好比较来看看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常嬷嬷算是老人了,这面子里子功夫做得很足,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总是挂着笑,绝不能让你看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可是这春雪和春月就不以为然了,莫不是还以为她是那种好拿捏得料,这一身轻纱坠地长裙,真是过来伺候她的?
“既然来了,那就别闲着了。”唐安南直接打起架子来:“好歹收拾出来能我睡一下吧。”
本来如果没有人来,自己凭着异能也能收拾了,这件院字也不大,三两下就能完成,可既然来人了,那就别怪她要使唤使唤了。
“这满院子的灰就由春雪和春月来负责清理吧,常嬷嬷你负责打个下手,容嬷嬷跟着我收拾里屋,那边几个小厮,去把这些桌椅板凳都修一下。等会儿我们还要坐一下呢,赶了这么久的路,脚都麻了。”
她一边说着,翠翠也懂了点眼力见,随手把堆在那边的扫把不客气的扔到他们身上。
唐安南顺便指挥着:“都别闲着了,既然来了那就干活吧,窗户上的灰,屋顶上的土,还有这院里破了的东西都给我扫干净了,地面用水泼,再用刷子刷出原来的色来,既然做下人的想了,这些事情就不用我过多吩咐了,做了那么多遍,那就赶紧先干,完了就能吃饭了。”
唐安南一口气说完之后,拉着翠翠就往正房房门里去,一面来的灰尘就进了屋接着喊了一声:“常嬷嬷,这里面怕是要清扫一番了。”
见唐安南进屋,容嬷嬷自然也是跟着进去,留下一嬷嬷,二丫鬟,三小厮在这里面面相觑。
小厮还好说,都是做惯了的,可是他们三个呢,那可真是傻了眼了。
他们虽说是下人,可也是这嫡母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里无外乎端个茶水,传个话,拿些点心什么的。
再不就是陪着夫人和小姐唠嗑,出个主意,这些粗活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两个丫头瞅了眼常嬷嬷,她也无奈地摇头,既然是被派过来的。虽说是做做样子,可是这位小姐偏生不按常理出牌,不但使唤了还使唤的理所当然,还说什么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