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斋饭在山下。”
胖墩小沙弥禅定一直心系善玄方丈,但发现有香火客登门后,还是耐着性子转过头朝其双手合十,不失礼数。
“咦……”
但当见到来人的打扮后,他又不由微微一愣。
白袍,面具……
这可不像是寻常的香火客,怕不是来趁火打劫的江洋大盗吧?
“施主,你若是来吃斋饭的,我们南山寺管够,可若是来偷金银财宝的,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话一出,剩余几个和尚也都一一侧目。
“阿弥陀佛。”
几个老和尚将小沙弥们护在身后,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身为命星境的高手,他们居然看不穿来人的虚实,这代表着对方至少是一尊皓月境!
皓月境来寺里讨斋饭吃?
怕是另有图谋才是!
“敢问施主,来自何方?”
一尊老和尚壮着胆子上前询问,同时接过了禅正手中的月牙铲。
不料来客却并未表示出什么恶意,反而自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身份:
“我来自北方。”
“是奉了王爷和世子殿下的命令来南山寺担任方丈的。”
“……”
几位和尚面面相觑,皆是感到十分荒唐。
“施主不要开这种玩笑。”
一個老和尚严肃道:
“南山寺已经有善玄方丈了,而且下一任方丈的人选也已定下,是在北狄成佛的六戒师兄。”
“再者……”
“即使老方丈圆寂,六戒师兄不曾成佛,可施主身上没有半点佛门气息,也不曾剃度出家,如何担任我寺方丈?”
小沙弥禅定也质疑道:
“你这骗术手段可一点都不高明!”
“六戒师伯帮世子殿下收服了北狄,以王爷和世子殿下的人品,又岂会恩将仇报,让你来夺取方丈之位?”
“……”
面具下,姜青玉的表情有几分尴尬。
这事情做的确实有几分不道德。
不过,眼下高台之上,实力正值鼎盛的观日在咄咄逼人,而善玄方丈讲佛七日,心力损耗不小,再加上阳寿无多,怕是难以招架!
自己来的倒也正是时候。
“几位,来不及解释了。”
“善玄方丈目前的处境可不太妙,你们如果不想让他老人家承受观日的一掌,便为我寻一件僧袍和袈裟,扮作南山寺的第三尊活佛代他接掌,如何?”
“……”
几位和尚越发糊涂了。
“施主,你这不是要我们帮你弄虚作假骗人么?”
胖墩小沙弥禅定嘀咕道。
但下一刻,却被老和尚敲打了一下头。
倘若可以让善玄方丈渡过此劫,多活上几年,就算是弄虚作假又如何?
大不了事后都被罚抄几千遍佛经、几个月每日只能吃一顿饭罢了!
“施主有意帮南山寺度过劫难,是我寺之大幸!”
“只是……”
“活佛可不好假扮,施主倘若对佛法领悟不够深刻,即使穿上僧袍袈裟,剃去三千烦恼丝,怕是也瞒不过观日方丈的灵目!”
“万一被观日方丈当众揭穿作假,那我南山寺可就彻底颜面尽失了!”
这话一出,几个小沙弥顿时一脸愁容:
“那可如何是好?”
姜青玉微微蹙眉,从怀里取出了那本当初在北狄六戒所赠的《楞严经》:
“来的路上,我把这本经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来在山上也听到善玄方丈讲了一段时间的佛法,只要不与观日论佛,应该足以应付了。”
可老和尚却摇头道:
“万一,观日要和施主论佛呢?”
“我们南山寺今日已经出现颓势,要是再被人发现弄虚作假,怕是佛门圣地之名将不复存在了!”
“贫僧担不起这个责任!”
众人一阵沉默。
但下一瞬,胖墩小沙弥禅定却是眨了眨眼,灵光一现:
“师叔,我有办法让施主和观日论佛不漏破绽!”
几人好奇望去。
却见小沙弥已经爬上一尊木质佛像,并将其身上的袈裟扒了下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佛祖大人,禅定也是形势所迫,请不要怪责,明日……不,下个月开始,我每顿饭都只吃一碗米饭,以此来惩戒自己,望佛祖宽恕!”
同时,他朝老和尚催促道:
“来不及了,师叔,赶紧把伱的僧袍脱下来给施主!”
“我和禅正、禅空带着施主上高台为方丈解围!”
……
同一时间。
高台上。
听到观日要用自创的一掌向自己讨教后,善玄方丈脸上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