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岁月变迁,十年时光稍纵即逝。
天下还是那个天下,格局还是那个格局。
域南五宫在努力恢复生机时,域北流光楼上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这一看就是有人渡劫。
域北各势力的目光聚集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发觉渡劫的是谁,天上的雷云便散了。
这……?
难道是渡劫失败了?
看看添上散去的雷劫,重新照耀大地的光辉,众人心中有数了。
确实是渡劫失败了。
若不然,雷劫是不可能散去的。
一时间,各大势力都幸灾乐祸了起来。
十年来,域南、域西、域东……各个势力的人都使尽一切手段想将流光楼少主带出域北,哪怕是骗出域北也行。
只要她离开了域北,就必死无疑。
谁知那位担着‘天灾’名头的少楼主稳健的很,连流光楼总部都没有踏出一步,使什么手段都没用。
前几年闹腾的确实不像话,整个域北都不安生。
也就后来顾楼主没办法,才向外宣布,少楼主在葬圣山受了重伤一直闭关修养,各方势力才安静了些许。
修养?
怕不是在葬圣山被人反杀,遭遇重创,伤了根基吧?
众人一直盯着流光楼,可见少楼主十年都没有任何动静,勉勉强强相信了一二分。
但葬圣山弟子身死的仇恨,在他们这儿是过不去的。
得知流光楼有小辈渡劫失败,一个个神念蔓延而来,面上假惺惺一片遗憾,内心却笑开了花儿。
“顾楼主,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流光楼人才济济,一个没了,下一个就顶上来了。”五宫驭兽宫宫主状似劝慰。
其他人齐齐侧目,呸,说的好像修炼跟喝水一样简单,没看到有人卡在筑基期甚至炼气期上百年的。
他们悄悄觑了眼顾楼主,见他不喜不怒,暗自揣测他心中的想法。
“虽然这次渡劫失败了,可总算是积累了经验,下次成功的机会就更高些。”天海宗廖宗主不阴不阳的说。
可谁不知道渡劫失败,下次渡劫会更加困难,且还有可能被雷劫伤到根基,终身无望道途呢。
老小子说话更是嘲讽啊。
“先是少楼主伤重未愈,病恹恹的,后是后起之秀渡劫失败。顾晟,要不你去拜拜天道,看是不是造孽太多,倒霉运了。”花主直白极了,看好戏的态度也不加掩饰。
但诸多大佬神色都没变一下,盖因无论谁家有个事儿,这位主儿都是最积极围观的那个。
习惯了。
“这些年来来去去总是妙舞护法一人,我听闻她修为许久没有增长。顾楼主啊,可莫要因缺人就使劲儿的薅一人羊毛。实在不行,我借你两个人让你使唤。”洛水派廉掌门不疼不痒道,“听说神剑宗也有好些年轻有天赋的弟子,若顾楼主没有门路,我可以帮忙。”
他们门派最有出息的孙瑾瑜这几年跟着他娘与天海宗的孙家撕地厉害,迟宗主那位被扣在流光楼十年的亲传弟子也跟瞎掺和,还带着孙瑾瑜住在了流光楼,二人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是时候找个人看着浪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了,将巫阳长老扔过去就很好,不止可以让他们师徒团员,更能借流光楼的资源好好修炼自强一波。
迟朔“……”在,为何cue我!
迟宗主看了廉掌门一眼,你个遭瘟的廉殃,本宗记住你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了。
他面无表情道:“廉掌门此言差矣,听闻贵派某位天骄与少楼主还是亲叔侄,要找人给顾楼主使唤,那位天骄本宗看就不错,都是一家人嘛。”
隐隐觉得自己被内涵的裴山主坐立不安,无法保持沉默:“诸位言过其实了,顾楼主心中有数。”
圣音阁时阁主诧异的看了眼裴山主,怀疑道:“山主一向清静无为,怎么突然为顾楼主说话?”
裴山主眼皮一跳,有时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就是未解之谜,堪比天机推演!
好在莽荒的大妖开口了,大妖乃是紫神貂王,原型小巧玲珑,化成人形时可爱极了,但战斗力十分恐怖。
她开口时,可可爱爱:“哎呀,时姐姐就是想得多。山主与顾楼主都是域北的,域北这群人我们还不了解吗?”
“面对我们时,他们自成一体,都是一伙的!”紫貂王瘪瘪嘴,“苍茫山帮流光楼不是很正常吗?”
时灵一顿,这小貂说得有道理啊,可她还是觉得不太对,但不对在哪里又找不出来,思来想去便放弃了。
她揉了揉额头,可能是被藜芦给搅合的脑子不清楚了。
裴山主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一派清静自在,后背都差点冒冷汗了,好在这茬揭了过去。
哪怕听到顾楼主的冷笑,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与顾楼主默契的将小徒孙的身份隐瞒了下来,就是不想她成为各方势力眼中的焦点。
额,即便她已经成了。
一派和气的上玄宗宗主像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他打圆场和稀泥道:“这也是人类团结的证明嘛。”
众人无不翻了个白眼。
一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