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是少主早就算计好的,利用她的愧疚心和责任心。
但斗篷上的字迹很明显有好几日了,血液都发黑掉渣了。
少主又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人会突然伏击她。
留下这些字迹估计单纯是觉得好玩儿,顺便某个时候吓唬人。
直觉很强的妙舞神色诡异了下,也不知少主是何时悄咩咩写上去的。
更不知在强度那么高的打斗下,少主是如何保住斗篷上的字迹一个都没被削掉的。
不行,想想就觉得有些崩溃。
“做!了!”妙舞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说,“您的计划现在在各大势力进入域北时已经开始了。”
容娴微微一笑,“去下禁口令,莫要让他人知道此事。若让其他势力知道自己被打不是意外,群情激奋可是影响道心的。毕竟我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妙舞:……与人为善不是这么用的。
“是,少主。”她忍着要打人的冲动道。
容娴长了调子说:“我准备筑基了,麻烦护法守护片刻了。”
容娴微微一笑,指了指门口,赶人的姿态不要太明显。
妙舞狞笑了声,捏了捏拳头,秋后算账的表现毫不掩饰。
看到容娴缩了缩脖子,她才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先是给知道揍人计划的所有人下禁口令,紧接着神色严峻的调来一队强者将东殿包围,自己也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她站在大殿门口,有些神思不属。
少主接触修行好像有一个月了,是有一个月了吧?
妙舞此时竟生出几分自我怀疑。
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惊愕,竟然真的有人在修行几乎一个月便要筑基!
这等天资,难怪楼主得知有人对少主不利,大发雷霆。
等等。
妙舞瞪大了眼睛,少主她在七岁筑基啊。
若不在长大前突破金丹重塑身体,等于少主要顶着这副小孩身体很多年……
妙舞:本来应该提醒少主的,但莫名有种幸灾乐祸在心底荡漾。
她抬头看去,头顶上空已阴云密布。
她敛去嘴角的愉快,啧,来不及提醒了。
东殿内,容娴盘膝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双目紧闭,内视丹田。
丹田内漂浮的灵气无限压缩,她周身的灵力氤氲成雾,一颗颗极品灵石凭空出现落在她周身。
一朵白色的荷花悬浮在她头顶,淡淡的清香为她静心醒神。
做完这一切后,暗中守护的长老默默退开了些。
容娴肆无忌惮的抽取着这些力量纳入体内,丹田内的灵气很快凝结,然后——“滴答。”
当第一声灵液滴落丹田时,容娴大脑嗡鸣一声,只觉得天更高,视野更广阔,仿佛打开了禁锢自己的大门,走向了新的天地。
东殿上空,黑压压的乌云压下,内里电闪雷鸣,雷劫似乎随时能降下来。
但直到容娴将体内灵气全都转化为灵液,丹田成液状,也没见有雷劫。
完成筑基后,容娴抬头看了看天。
天空阴云一沉,无数道雷霆化为头发丝细的电光噼里啪啦在容娴周围乱劈一遭,便迅速云开雾散,晴空万里。
造成最大的伤害竟然是劈的房间一个上好古董花瓶裂了条缝。
妙舞:我他吗也裂了。
天道你不讲理。
偏心的太明显了吧。
但天道懒得理她,劈了要救世的人,祂是活够了吗?
……
不提容娴轻而易举筑基,仿佛天道是亲爹一样。此时,洞天内,各大势力默契相交,言笑晏晏,言语间多有提及流光楼那位少主,似乎她是多么聪慧的天骄一样。
实际这不过是他们打开话题的一个借口,将某人当成了工具人。
这一日,域北众人发现平日很少显圣的苍茫山、神剑宗与流光楼弟子竟然大大方方的在众人面前现身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发觉到域北这两日外来人似乎特别多。
不是说平日里的外来人不多,毕竟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奔向此处定居的外来人都不少。
但域北民众以他们的招子发誓,这些外来人与之前的外来人不同。
他们不是凡人。
对,就是那种鼻孔看人,下吧恨不得扬到天上去,一副#鱼唇的人类离我远点#的欠揍模样,让人恨的牙痒痒。
也因此,这两日朝圣府民众打架斗殴的事件直线上升。
原因都很简单,前来调停的域北弟子随口都能说出来。
比如:
“你他吗再用鼻孔看老子?草,隔壁杀猪的都不敢这么看老子。”正蹲在墙底下偷看小媳妇的混混就与路过的域西弟子打起来。
比如:
“咦?你刚才从我身边经过是不是没看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就是瞧不起我。我救苦救难时踏遍天下,你小子说不定都是我接生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于是出诊回来着急回药堂给孩子看病的大夫一把药将域南弟子撂倒。
比如:
“我刚听你说我们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