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疑之余,他不由脑海里又顿生恼怒之色。 随即迅速挥手将一位兵卒招至近前,面露严肃之色,冷冷道,“是谁让你们收拾行装的?” 此话一出,听闻着这股话语中的忍厉以及暗藏杀意,兵卒顿时是吓得双腿接连胆颤,连是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般汇报着: “启禀大王,不甘小人们的事啊!” “是曹将军下的令,说大王已有退意,让我们早做准备,即日起,就将罢兵而归!” “曹洪?” 耳闻着曹洪竟然能揣摩出自己心意,曹操恼怒的同时,亦不自觉倍感意外,但面上却忽然遍布怒容,厉声喝道: “速与孤将曹洪召来!” 王令传下,外加自家大王此时还盛怒不已。 身旁侍卫哪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前去传命。 不一会儿,就见王帐外匆匆脚步声急剧响彻。 曹洪快速步入帐中,很快就感受到了内部的不寻常气息。 又抬首一看,魏王曹操面上怒意依旧,他不由得是心一沉,连行礼道,“大王,您深夜急召末将,不知可否有何大事乎?” “哼哼?” 话落,曹操冷哼数声,怒容愈发明显,沉声道,“汝为何擅自替孤下令,命众将士收拾行囊,称孤有退兵之意?” 此话方落,曹洪连忙是跪地求饶着。 随即,他一五一十的将上半夜问询好口令出帐却偶遇了行军主薄杨修并且他所一番分析的“鸡肋”言语如实道来。 “末将着实不知啊!” “只是杨主薄一向擅于揣摩大王心意,又因为的确现下于战局不利,末将就听信了他一番所言。” 瞧着曹操此番是真动怒了,曹洪也深怕自己遭受牵连,遂是迅速将杨修给供给了出来,欲图将自己给摘除干净。 “又是杨修?” 曹操一听这名,肝火无疑更盛,内心间甚至是隐隐升起一丝厌恶。 随后他差人迅速去召人前来。 等杨修哼着小曲兴冲冲的奔来,浑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他满面堆笑的请安道,“主薄杨修参见大王!” 只不过,此刻背对于众人的曹操却丝毫未有理睬。 曹操未有言语,堂下的曹洪以及众侍卫也丝毫不敢予以出声。 王帐中顿时间就陷入了鸦雀无声之状。 如此反常的气氛,如此聪慧的杨修又岂能嗅不到一丝危险的感觉? 他心下也隐隐间不安起来。 而背对着的曹操此刻面上则仿佛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关乎着曾经的杨修过往一幕幕的犹如潮水般展现了出来。 他想起了曾经的阔字门、一合酥事件。 “这两桩事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他头脑聪慧,影响不了什么。” 曹操暗自思索,回忆着往事,脸色亦在微微变幻着。 一会杀机毕现,一会又杀意全无。 情绪变幻莫测,令人琢磨不透。 正当他准备放过杨修一马时,一事又忽然于他脑海里闪过。 正是先前他千里传命封三子曹植为南中郎将欲令其率众前去南救襄樊之事,可最终却是曹植酒醉误事。 他不得已只能重启久疏战阵的于禁携部援助。 因而导致了“水淹七军”全军覆没的局面。 一想起此事,曹操心下就窝火不已。 如此临危之间,其子非但不能为他排忧解难,还时常添堵。 这无疑是让曹操内心愈发的与曹植不喜。 心里彻底断绝了想将他扶正为太子的最后一丝念想。 但与此同时,他又浮想到此地的杨修。 “此人与曹植交好,时常为其谋划。” “植儿这般慵懒,或许就是平素间杨修的教唆。” 他暗自沉吟着。 下一刻,他脸色陡然杀意已决。 直接转身那极其凶狠的眼神瞪了过来,盯得杨修头皮发麻。 “杨修,汝妄图揣孤心意,妖言惑众,乱我军心,可知罪否?” 一语而出,杀意浑厚不已。 杨修连忙是高声辩驳了起来,“大王,大王,此绝非臣下之过啊!” “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大王既以此为令,亦是觉得汉中僵持已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