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女子自然就是已经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张飞之女——张露字星彩了。
“星彩,您们怎么来了?”
一语吐落,张星彩瞧着自家未婚夫面上浮现着严肃之色相问,她清秀的脸庞上透着一丝笑意,眼眸似是流露着些许紧张的目光。
她随即是约莫平复了片刻,方才以柔声的细语回应着,“是这样的,阿兄与关兄长他们都听闻阿统您驻防边地,所抗击敌军,威名遍布凉州诸地。”
“他们纷纷心生敬仰,故而亦是生出了投效军旅之心……”
紧随着,她又将自己一行人是如何瞒着家中人知晓,一齐与使者糜竺老先生的使团一路抵达于此地的情况如实和盘托出!
张星彩话音一落。
一旁的亲弟弟赵广跑过来笑着说道,“阿兄,我们偷跑过来,您不会怪我们吧?”
话音落下,赵统一时面上不由流露出数分苦笑,面向众人回应着,“唉,你们来都来了,现在责怪也没有啥意义了呀?”
说罢,他言语间顿了顿,遂又轻轻捏了捏张星彩白暂的脸颊,面容间浮现着一抹深情的神色,遂一把将其抱在怀中,高声道:
“你们此行一路平安,我心甚慰!”
“只是,此地乃是边地,与曹氏辖地毗邻,可谓是近在迟尺!”
“我军随时都有可能与之爆发冲突。”
“阿包,阿兴,阿广,你们想要跟随与我入军旅杀敌建功,但我得将丑话说在前头,战阵搏杀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
“你们当真考虑好了吗?”
说罢,赵统的面色亦是不自觉间就郑重了起来。
他要将军旅之中的种种艰苦以及危难如实讲述。
毕竟,此并非是儿戏!
在场诸人,除却弟弟赵广以及黄忠虎女黄舞蝶相较于比赵统年幼以外,似关兴,张包都与他年纪相彷。
从他记忆深处能够知晓,年少时,众人一齐玩耍,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赵统自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出事。
所以,现在听闻众人欲从军的诉求,他并未第一时间开口收留,而是先行讲述了军中将要面临的危险。
重新将选择权交给了众人。
若是畏惧了,退缩了,他可以差人再度安然送他们回返成都去享福。
“阿统说笑了,我等既然已至于此,自然是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何况,我等父辈皆是跟随大王南征北战,厮杀了数十载的百战老将。”
“他们尚且都不畏生死,依旧活跃于军旅之中,吾等既为后辈,又岂能贪生怕死,为父亲们威名抹黑呢?”
张包面露坚毅之色,率先发表着自身看法。
紧接着,从侧关兴亦是满面附和道,“包兄所言甚是!”
“吾等父辈年事虽高,却依然再为兴复汉室做努力。”
“我们已经长大成人,自当得为父分忧才是!”
话落,一侧的赵广面色间也不由浮着一脸崇敬之色,“阿兄,您从军数载,屡建战功,近两载来,更是威名遍布凉州诸羌氐各部族间。”
“饶是谦逊的父亲,平素与陈叔父,马将军汇聚一堂谈论时,他提及兄长您都面露浓浓的欣慰之色。”
“弟愿意跟随大兄身旁,建立功勋。”
……
一连数语。
赵统怀抱着未婚妻张星彩,静静的伫立一侧听闻着众人的回复。
瞧着他们面上都流露着无尽的坚毅之色。
还有对于战斗的渴求。
眼见于此。
赵统也熄了送回他们回成都的心思,而是面色间微微调整了一下,浮现着数分郑重的神色,高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