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
紧随着。
他将此事暗暗记在了心底,等待准备忙碌完关于汉中战后的事务,待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以后,便付诸实施。
当此事稍微落一段落。
此时,两侧的法正、黄权二人不由相继对视了一番,遂面上微微流露着轻笑之色。
二人轻轻交换了一番意见后。
法正随即当先拱手劝诫着:“主公,现汉中已下,却不知主公下一步可有何打算呢?”
忽听闻此言。
刘备心下神色一动,一时不知法正何意,遂稍作沉吟,遂如实回应着:“我欲先屯驻南郑,待州郡安宁,政局稳定。”
“然后便携众班师而归成都,待休养数载,积蓄军械粮草,等民殷粮丰之际,再度誓师北伐,以收复西都。”
“以待还于旧都,欲似高祖东征灭贼,效仿光武一般,灭贼兴汉,再创大汉盛世。”
“却不知孝直以为此举如何乎?”
一语掷地有声而落。
重新将此话题抛回至法正处。
一言而落。
法正似是胸间早有良策,此刻也是面色浮现微微一笑,轻轻拱手予以回应着:“启禀主公,当按此行事也!”
“但正以为,再度誓师北伐之前,主公应还错漏一事,尚未实施也。”
此言刚落。
刘备神情微微一凝,有些惊讶道:“孝直,所指何事?”
“主公,应顺天承命,上表奏请天子,以表为王。”
“如此,方才可名正言顺,起兵效仿高祖,光武那般伐奸贼曹氏,以匡扶汉室,重振大汉河山。”
一番番的话语落罢。
法正此时间亦是面色无比庄重的徐徐道来。
“啊?”
此言一听,刘备瞬间面色大变,遂立即驳斥着:“孝直所言,日后休得再度提起!”
“此事万万不可也!”
说罢,刘备面色一板,高声道:“我自起兵以来,拼搏至今,方才据有了两川之地,可现今之间,天子蒙尘,尚且居于曹贼鼓掌之中。”
“天下百姓亦是身处水深火热之间。”
“我尚顾还未有付有余力解救之。”
“又岂能在此紧要关头,表奏天子以继王位乎?”
一番番的解释之下。
刘备面色上也是越发严肃起来。
他直直驳斥着法正称王之提议。
瞧着主上如此做派。
法正悄然向从旁的黄权使了一记眼色。
另一面的黄权便面色严谨的分析起来:“主公,您乃是汉室帝胄,又是当今天子亲自查阅宗谱所承认之皇叔。”
“现天子蒙尘,被困于深宫之中,且自身没有自由可言,又如何能拯救深受其害的大汉百姓乎?”
“主公且身为纯正的汉室宗亲,理应上表奏请为王,遂号召天下臣民一齐反曹。”
“以便早日清扫奸贼,肃清汉室。”
“以令大汉重归一统。”
此言一落。
黄权也开始为刘备讲述起了大道理。
此言一落。
法正遂也立即接过话茬,继续说着:“主公,昔日,高祖帝曾有白马盟氏,非刘氏为王者,天下共逐之。”
“但现今之间,曹贼一介异性,尚且逼迫天子,残害诸如荀彧这般的汉室忠臣,擅自令立为公爵,又加九赐。”
“并在邺城周边大肆挑选封地,又将邺城立为魏都。”
“此人之篡逆心思,早已是昭然若揭。”
“若主公如今如不顺天应人,岂不是将大失众望?”
“主公若不上奏天子为王,又如何顺天意,应民心,号召天下士民共讨曹贼耶?”
“万望主公切莫推辞也!”
一记记的话语徐徐落定。
可即便是二人已经将劝诫之言提及到了这个份上。
刘备却依然是神情无比坚决。
直直回复着:“公衡,孝直,汝等休得多言!”
“我现今寸功未立,尚且还未收复旧都,又有何德何能居于王位之上?”
“此话万万不可再提!”
“我万死不受!”
这最后一语方落。
便见刘备浑身仿佛忽是散发着浓浓的坚定之色。
不可动摇的决心。
法正,黄权二人再度微微对视,眼神里却只得是一记喟然长叹。
只得是先行闭口不谈,待过后在做决断。
二人稍后止住这道话题。
刘备随即也差遣诸人迅速往北面去查探凉州马超方面的战局情况。
沉吟了好半响。
刘备方才插开此话题,径直问询着:“孝直,汝以为,现今之际,我军是否还应继续于陇西之间,令孟起携羌族之力与曹军所抗衡乎?”
闻言,法正稍作沉吟,遂便轻声说着:“主公,正以为,待武都收复以后,我军便可全线采取守势。”
“待兵精粮足之际,再度誓师北伐,大举出征。”
“现汉中已下,已无须在与曹军所僵持。”
此言一落。
瞧着刘备如此坚决反对上表称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