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二人回到自己的院中休息,温清拿着手中的魂令碎片端详着,一直未开口。牧不晚见他看得仔细,好奇地问道:“师父,这魂令到底碎成了几块?”
听到他问起,温清索性将碎片都摊在桌上,指着边角处说道:“按照碎裂的痕迹来看,很有可能碎成了七片,如今我们已经拿到了三片,还差四片就能聚齐了。”
牧不晚凑近细瞧,果然发现那几片碎片的纹理相互交错,形成了一个图案,不过由于残缺太厉害,一时之间难辨究竟是什么。
“师父,这魂令是不是还有其他功效?我觉得背后之人一直在刻意引导我们。”
“或许吧,毕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贝。”温清说。
两人闲谈间,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牧不晚警惕地打量了一番房屋周围,确认无人之后才打开了院门。
“道长!出事了道长!”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门外。
温清挑眉:“怎么了?”
那男子喘匀了一口气,急忙说道:“刚才老郑说有个妖怪闯进村子,将他婆娘抓走了!村长和夫人都赶去救人了,请道长速去救援。”
牧不晚愣了一瞬,随即脸色骤变:“怎么可能!”
男子急切地催促道:“道长,我也不敢耽搁,还请你们快些随我来吧。”
牧不晚回头望了一眼温清,他轻咳了一声,缓缓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吧。”
男子应声,领着他们匆忙赶到老郑家中。
“就是这儿了。”男子抬手指着那个略显破旧的房屋说道。
牧不晚凝目看去,发现房屋门窗紧闭,里面空荡荡的,一丝人烟也无。
“老郑呢?他在不在?”他喊道,“不是说村长他们都来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然而,回答他的除了一室寂静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了。
一旁的温清走近了些,见房屋中隐隐透露出些许幽光,似有妖魔作祟。
他们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除了躺在炕上的男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余活人,甚至连尸体也没有。
牧不晚立刻冲到男人身旁,伸出双手探向他的鼻翼,随即眉头越拧越深:“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死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
温清迅速环视了一圈,发现房内唯一的床铺上有些血渍,似乎是刚刚留下的,他弯腰捡起那把木梳,将上面沾染的鲜红的血抹掉,随即用另一块布擦拭,最后将它收拢塞入袖中。
牧不晚疑惑道:“师父你在做什么?”
温清没有解释,只是拉起男子的胳膊,翻看他的掌心,最后他停在了一处。那里原本是粗糙健康的皮肤,此时却布满了青黑色的斑痕,仿佛有虫蚁爬行而过。
原本有躲在门外看热闹的村民,见状纷纷跑了进来,大伙儿看到男人身上的伤势,顿时一片哗然。一群村民争相嚷嚷,吵闹声不断。牧不晚皱着眉头站在旁边,看着村民们慌乱的模样,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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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温清安抚住众人,随即吩咐一位村民:“去问问村长到了没。”
那村民一溜烟儿的往村长家跑去,牧不晚见状,又将视线转回到老郑的身上。
“这…”牧不晚瞪大了眼睛,难道在他们来之前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有妖怪再次潜入,将老郑杀害了?
温清盯着掌印,低低说道:“这是妖术。”
温清叹了口气:“对方的行为明显是一种挑衅,也可能是报复,毕竟我们早些时候杀了他们的同伴。”
“能看出是何种妖怪所为吗?”
温清摇摇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带我们来的年轻人,他有问题!”
闻言,牧不晚立刻站了起来,巡视了屋内一周,这里挤满了村民,却再也没有寻到那个男子的踪影。
此时一阵狂风刮过,将村落的树叶吹动得哗啦啦地响。这样诡异的情况下,村民们更加紧张,七嘴八舌地请求温清他们快些将妖魔从村中赶出去。
牧不晚看向温清,等待着他的指示。
温清沉吟半晌,忽然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
然而混乱的人群哪里会听他的话,仍旧在大声叫嚷着让他驱逐妖物。
牧不晚忍无可忍地拔高了音调,怒吼一声:“够了!你们若再不安静些,我们立刻便走!”
一瞬间,所有的嘈杂全都被压制下来,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地望向牧不晚。
温清没有再理会这群村民们,而是朝着某个角落迈出步伐,径直走进了一处草垛。
草堆上盖着厚实的枯草,此刻全数散落一地,一个瘦弱佝偻的老妇人正半坐在地上,身上裹着破烂的棉袄,手腕脚踝上绑着白色的绷带。
她浑浊黯淡的双眸正直勾勾地看着温清,眼中毫无神采。
见温清站在那里未动,牧不晚怔愣了片刻,才慢吞吞走了上去。他蹲下了身子,试探着唤了一句:“婶娘?”
听到他的声音,那老妪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侧头看了看他,嘴唇微动,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来:“救救...”
牧不晚有些激动,这位老妇躲在草垛的后面,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