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说的这些牧不晚并不懂,他来这个副本以来并没有经历过突破,自然也无法想象温清描绘的场景。
不过眼下因为温清的突破,去寻彩儿的计划被拖延了许久,他的眉宇之间露出了担忧之色:“距离魔修逃脱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师父,我担心彩儿姑娘会不会遭遇不测。”
温清摇摇头:“不会。”
牧不晚说道:“师父你这样说,我也不太明白,为何师父对彩儿姑娘如此笃定呢?”
温清说道:“彩儿对于魔修来说具有重要的用处,既然之前不会杀,如今更要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保住她,不会让她轻易涉险,所以我断定她绝不会有事。我们现在赶紧出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牧不晚应了一声,就跟着温清离开了此地。
他们二人循着之前的记忆找到秘境入口,进入到秘境之中。
进入秘境之后,温清立刻念诀放出了一条蛟龙,二人以蛟龙为引,找到了彩儿的藏身之处,原来她还在之前的宅子中等候着他们。
“宋姑娘。”温清喊道。
“道长?”彩儿听闻温清的声音,急忙跑了出来。
“抱歉,让你在此地等了许久,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温清微微一笑。
“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彩儿摇摇头,随后将一张符纸递到了温清的手中,“多谢道长相助,我躲在此处并未走动,期间魔修回来过一次,并没有寻到我的踪迹。”
温清拿过符纸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是他炼制的一种隐匿法术,可以掩盖一个人的气息,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无法察觉他的行踪。
“没事就好,我们有些话想要问问宋姑娘。”温清关心地说道。
“道长请讲,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彩儿面上沉着,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这样的反应让牧不晚微微侧目,难道她早有预料?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所以还请宋姑娘直接回答便是了。”温清说道。
“道长您但说无妨。”
“在下想知道,你与彩儿、张安和是何时相识的?据我猜测,恐怕是自小的玩伴吧。”温清缓缓说道。
彩儿沉思了半晌,说道:“没错,我们自幼相识,如今已有十年了,感情一直颇为深厚,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恐怕友谊还似从前一般。”
“你们一直是三人么?还是说,原本应该还有一人罢!”温清疑惑地说道。
“是有一人。”
“是谁?”
彩儿犹豫了片刻:“他叫林昊,乃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我捡了回来,在我身边呆了整整八年。我与他虽然是玩伴,但是关系却不是男女关系,我只把他当弟弟,并无其他想法。”
温清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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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知道了。那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大约两年前,那个时候我年岁渐长,初生情愫,便已明了自己对张安和的心意。可我却不知,林昊对我亦存了同样的心思,那时候我心高气傲,与他生了些口角,安和为了护我,失手将他推入了水中,谁知他因为溺水昏迷了七天七夜。”
彩儿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我们都心生悔意,请了顶好的大夫来替他医治,可他就那么躺在那里,全身冰冷,最终就连呼吸都没有了...我父亲得知此事后十分生气,将他的尸身带走,说会好好安葬。”
“这件事彩儿知道吗?”牧不晚突然出声询问道。
“她自然知道,我有什么事都会与她说。原先她除了悲伤以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可林昊走后的第三日却突然训斥我,说我们这般富贵人家,从来也未真正将她们当作朋友来看,不过是戏耍用的乐子罢了。她说完这话转头就跑,后来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听到这里,牧不晚的脸色变得阴郁了下来。他并不认为这个叫林昊的男子真的就是失足落水这么简单,而镇长也并未兑现自己的承诺,将他好好安葬。这么说起来,其实林昊的怨气生得有理有据,彩儿的怨言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只不过因为林昊这件事爆发出来罢了。
从事件的结局来看,无论这四个男女到底出现了怎样的情感纠葛,最终也的确是张安和与“宋羽柔”走到了一起,算得上门当户对。
“林昊死后,我虽然与彩儿有些龃龉,却没有撕破脸面,只不过后来因为到了议亲的年纪...”说到这里之后,彩儿不再开口。
“所以那个魔修就是林昊,他对张安和与宋羽柔心生怨怼,这本是应该带进棺材里的怨恨,却因为有人的刻意为之,让他以魔修的身份重现天日,为祸人间。”牧不晚与温清避开彩儿,说道,“可若起因是这样的,那么我们制裁他也只能是一个原因,为了枉死的那些少女报仇。可我不知道,像宋羽柔和张安和这般伪善之人该不该救。”
温清叹息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牧不晚会有这样的反应,耐心安抚道:“为师明白,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不值得被宽恕。但我们仍需救他们,否则这魔息便会继续为祸人间。”
牧不晚的神情黯淡了几分,他点点头:“徒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