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如果我们当初残忍一点,直接将墨心丢下自生自灭,那么星星的选项从一开始对我们来说也不具备什么吸引力了。”京华望向墨心微微一笑,不知怎的,这笑容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咳咳...所以说我们敲定了选择星星路线是吗?”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凌绝适时出声,暂缓了当下的尴尬。
牧不晚见其余的人都没什么异议,将三张卡牌原封不动地递回了售票窗口,对小丑说道:“劳烦您,我们选择星星套餐路线。”
得到答案的小丑未再言语,而是待将三张牌放回一个神秘的铁盒子之后,缓缓地站起了身。他不知多久没有起来活动过了,起身的动作看起来极为吃力,身体各处关节都发出渗人的“咯吱”声。
牧不晚他们见此,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直到他完全站定。可他即使站起来,动作也显得十分怪异。他的肩部被高高地撑起,头部却耷拉着,这状态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将他架起来,可他本身却应是没有半点意识的。
莫名的诡异感让五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曾想小丑却没有旁的动作,只是僵硬地支起一只手,替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咔嚓”一道强烈的灯光突然从那个方向亮起,几人这才发现,原来之前他们没能留意到,灯光昏暗处还掩藏着一个入口,此刻闸机已经开放,就等他们进去了。
牧不晚想到那三张地图的路线指向,顺着这道入口转向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之前凌绝要跨过的闸机并不属于这三个入口的其中一个。当初若是执意贸然闯入,估计现在早就已经没了声息。
牧不晚注意到了这一点,凌绝自然也发觉了,他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似乎在为自己当初的莽撞懊恼。
墨心的伤口耽搁不得,他们索性当即启程,不再关注早已僵住的小丑。而那小丑似乎也有所感应,在他们转身的一刻,将售票口的灯陡然熄灭,将一切都掩藏在了黑暗之中。
五人走在漆黑的路上,凭借着模糊的月光辨认路线图上的指示,牧不晚忽而觉得,这一幕倒很像是月亮牌上的情景。
见他频频望向皎月,墨心莞尔一笑,感慨道:“是不是发现和牌面有许多相似之处?塔罗,由‘tarot’一词音译而来,被称为‘大自然的奥秘库’,一切取情取景都源于生活,却又深于生活。”
“我之前一直抱着疑惑,为什么我们在车中会第一时间看到医院的景象,可一推门却变成了游乐园。现在想来,恐怕是当我们处理完车上的麻烦时,预言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那时候,真正的危机还并未浮现,只能算是游戏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静静地听牧不晚说完,墨心回道:“无伤大雅的谎言与幻觉,倒像是月亮牌逆位的预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或许更大概率会选择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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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多谢。”
牧不晚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墨心应该因为这件事感谢他们,相反,如果不是墨心,他们四个人连三张牌是什么都想不到,更不可能延伸到之后这么多的思考。但他却也没说什么,而是笑笑地摇了摇头。
他们一行人穿梭在黑夜之中,速度不快也不慢,只不过走在最前面的墨心似乎是走得太累了,她一直用右脚在地上迈着,似乎想要尽快甩脱那股沉重的感觉。
牧不晚看在眼底,连忙快步追赶上去,在一边扶住她,让她不至于走起来歪歪斜斜,一副快要摔倒的模样。
“没事没事,谢谢你。”墨心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但她的腿却仍旧在一直迈步,根本掩藏不住身体上的疲惫。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下却忽而冒出来一个人。牧不晚扶着墨心不好行动,凌绝干脆一步迈到他们的前面,替他们挡住未知的危险,警惕地问道:“谁在那里?!”
来人从身形来看,似乎是一位女子,且年龄不大,身姿曼妙。她从树荫下缓缓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一头黄发十分醒目,却不是染发剂能够漂染出来的颜色,反而是天生便如此。她的身上未着寸缕,可面对他们时仍然坦坦荡荡,一双海蓝色的瞳孔中尽是纯粹与天真。
她手中捧了两个水壶,也不知里面装了多少水,每向前走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左右腿有很明显的蹒跚之意。
若是牧不晚之前看不出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可当她身后的天空中骤然出现七颗极亮的星时,牧不晚怎么也明白了,这是星星牌的牌面从卡上走出来了。可奇怪的是,女人的双腿站立在大地之上,没有要寻找水源的意思,身后也没有不死鸟的踪迹,这是什么意思?!
牧不晚有些困惑地看着女人,而她则用一种好笑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似乎已经在此等候许久,而他们,委实让她等太久了。
牧不晚保持警惕,将右手背在身后悄悄召唤出心剑,冷声问道:“你为什么在此拦截我们?!”
女子轻轻地笑着,看来早就将他的不安与身后的小动作看得明明白白。而后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水壶放置于地面,用一种十分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一路寻来,是为寻找真理,可这需要足量的水源,我在想,你们是否愿意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