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和喻晋文听着向后的话,同时扭头,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们听到了什么?
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意思吗?
身为当事人的罗刚也扭回头,拧着粗重的两道浓眉看向向后,“你在说些什么?”
这小子怎么会把他跟老K和先生夫人还有季云程宪混为一谈……
人家是两口子,他们是什么。
老东西倒是憋着想当他师父,可他罗刚需要吗?
他虽然跟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却也不需要有一个唐僧一般的师父在旁边,成天念什么紧箍咒。
烦也烦死了。
向后摸了摸被向前撞出来的大头***,傻呆呆地看着罗刚,“你不是成天跟师父打架,扬言要干死他吗?”
什么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向前听后忍不住扶额,南颂和喻晋文则是猛地转头朝罗刚看过去。
满脸写着“八卦”二字。
罗刚闻言不屑,哼道:“他还说要干死我呢,你让他来试试。”
南颂:“……”
显然直男糙汉老罗同志还没明白此‘干’非彼‘干’。
她和喻晋文默默地对视一眼,决定暂时压制住这快要爆棚的好奇心,静待后续发展。
这一路保镖们护送着,平安无事地抵达了北城。
喻氏老宅,得知南颂和喻晋文要回来住,喻老太太提前一天便吩咐佣人将院子和房间整饬一新,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些带尖的东西全部挪走,还有浴室里,铺上防滑垫了吗……”
喻二太太和喻三太太也将房间里边边角角的地方挨个检查,比她们自己怀孕的时候还要小心谨慎。
“妈!”喻泽宇扯着嗓子在外头喊,“我大哥大嫂回来啦!”
“回来了?”
喻三太太和喻二太太忙从院子里迎出去,看见南颂一人一声“哎呦”,欢喜得不得了,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喻晋文了。
不光她们,喻二爷和喻三爷也是这样,打从南颂进门,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比自己快要当爹的时候瞧着还高兴。
喻凤娇和南颂姐妹似的挽着手,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说着话,喻晋文完全没什么存在感,人都被挤到了外头。
这‘家庭地位’啊,荡然无存。
好在还有喻嘉航和喻泽宇两个倒霉孩子围在他身旁问长问短。
“大哥,快要当爹了欸,采访一下,什么感受?”
喻晋文看着喻泽宇朝他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跟个大嘴猴似的,道:“我瞧着你挺开心。”
“当然开心了!”喻泽宇一脸得意,“我马上就是要当小叔的人了,以后家里我就不是最小的一个了,也有小侄子可以欺负了。”
就知道这小子存的是这个心思。
喻晋文斜睨他一眼,大掌捏住他的脖颈,“想欺负我闺女?嗯?”
喻泽宇一缩脖,求生欲极强地说,“如果是小侄女,那就不欺负了。不过大哥,大嫂这一胎是闺女吗?”
全家人闻言,纷纷朝喻晋文这边看过去,眼睛里全部都是亮光。
“知道男女了吗?”
喻晋文终于有了存在感,松开喻泽宇的脖颈,朝南颂走过去,道:“还不知道呢,希望是个闺女。”
一想到能有个小棉袄似的糯米团子抱在怀里,喻晋文心就软成了一团浆糊。
喻老太太慈祥地笑道:“闺女好啊,闺女能干,比儿子强。当初要不是连生俩臭小子搞得我元气大伤,我还能再生个闺女!”
喻老爷子噘了噘嘴,没能再要个小棉袄,确实是他们的遗憾。
喻飞黄和喻腾达二位日常被嫌弃,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们家一贯重女轻男,女孩是宝,男的就是草。
当然了,嘉芮是个例外。
喻凤娇笑道:“儿子闺女都好。快进去吧,外面太阳大。”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围着南颂问东问西,好多东西南颂都说不上来,全是喻晋文帮她回答的。
譬如怀孕的具体日期,什么时候产检,宝宝现在什么情况等,喻晋文比南颂要清楚得多。
自从南颂怀孕,除了医院建档,喻晋文专门弄了个小兔子的粉色文件夹,里面装着南颂所有的孕检资料,喻晋文时常会翻开看看,看着他们的宝宝在小颂的肚子里一点一点地长大,见证一个小生命的成长过程,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喻嘉航去景文博物馆将文馆长和南三财也接了过来。
见到孙女,南三财是欢喜得不得了。
文景逸在旁揭他的老底,“今天可不得了,咱们三财兄怕小颂闻不惯烟味,都没带他的宝贝烟斗,来时还特意洗了个澡呢。”
“是吗?”喻老爷子有感而发,“这可真是不容易。”
南三财梗着脖子道:“滚、滚蛋!”
众人纷纷失笑,南颂也跟着扬了扬唇。
又说笑了一阵,喻凤娇怕南颂太累,对喻晋文道:“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你带小颂回房休息会儿,一会儿吃饭了。”
“好。”喻晋文过去牵起南颂的手,带着她回了他们的院子。
一进院子,南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