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是真可怜。
偏偏喻晋文还不好意思喊疼。
其实针扎上去也没那么疼,毕竟他现在肢体还处于半麻痹的状态,痛感没有那么强烈,洛茵要做的就是通过针灸的方式让他肢体的意识慢慢恢复,而且她的针灸手法说不出的炉火纯青……就是,他怕针而已。
“你扮可怜也没有用,只是更增加了我‘折磨’你的乐趣而已。”
洛茵那叫一个铁面无情,说话间,手起针落,迅速地就对喻晋文的腿扎了下去。
*
南颂这天难得抽出时间,到中医馆去看望言渊。
傅彧也灰溜溜跟着去了。
到病房的时候,苏音正在勤快地打扫着卫生,见到南颂,欢喜地唤了声“姑姑”。
然而一看到傅彧,那张小脸就垮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傅彧摸了摸鼻子,“我,过来看看言先生。”
“用得着你?你给我出去!出去!”
苏音手中的扫把支棱起来,就朝傅彧打了过去,南颂下意识地躲开,傅彧被扫了一脸灰。
“噗……苏音!”
傅彧直接被打了出去,满脸的不敢置信,“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
苏音:“你来干什么,找你的女朋友们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哎呀,别打了,我新做的发型!”
傅彧抱头鼠窜,“你听我解释啊……”
“我又不是你的妞,你跟我解释个屁!”
苏音气势如虹,“你听清楚,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喜欢你还不如去喜欢一条狗呢,狗至少还憨厚老实!”
傅彧:“?”
他现在连条狗都不如了?
狗做错了什么?
啊呸,他做错了什么?
“音音……”
他还想凑上去解释,苏音半点想听的意思都没有,“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将傅彧阻隔在了外面。
南颂和言渊看了一场大戏,当真是目瞪口呆。
这场面,跟已经结了婚的夫妻两口子闹离婚似的,真是锣鼓喧天般热闹。
南颂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家音音真是出息了,彻底支棱起来了。
刚要给她鼓个掌。
苏音一关上门,眼圈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像掉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
傅彧还在拍门,“音音,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你滚啊!”
苏音朝门口吼了一嗓子,声音都是抖的。
傅彧虎躯一震,瞳孔瞪大:她哭了?
门外终于消停了下来。
苏音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手里还攥着拖把,哽咽道:“姑姑你坐,我再去把卫生间打扫一下。”
然后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南颂想跟上去,被言渊拦了一下,“没事,让小丫头自己静静吧。”
***
另一边,洛茵还在给喻晋文扎着针。
喻晋文忍着那些眩晕的生理反应,不能被岳母大人看扁了。
“您的针法真好。”
他夸的非常真诚,然而眼睛却是瞟向了别处,看都不敢看一眼。
洛茵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失笑。
“这一点你倒是跟阿松挺像的,天上下刀子都不怕,一给他扎针就怕的要死。”
听到这一句闲话家常一般的交谈,喻晋文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原来南、南叔叔跟我一样啊。”
“谁是你叔叔?”
南宁松耳朵很尖,在外头听见了,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别瞎套近乎!”
喻晋文不由抿了抿唇,像个乖学生。
洛茵又笑了下。
以前她不太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帅则帅矣,毫无灵魂,就是个人帅眼瞎的大猪蹄子嘛。
可是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她也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闪光点。
他虽然话不多,时常面瘫脸,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
从醒来到现在,除了一开始他的情绪有些低迷,后面他的状态就迅速调整了过来,尤其是在看到小颂消息的时候,情绪是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好,好像有什么信仰加持一样,复健的过程全程配合,都不需要人去监督。
而且他之前出过一次车祸,对复健的流程貌似比她还熟,一口一个“小颂当年怎么怎么样”。
好像“小颂”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给洛茵都听烦了。
每当这时候,洛茵就会毫不留情的怼他,“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爱我闺女。”
喻晋文会坦坦荡荡地承认,“是我爱得太晚了些,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也错过了她最喜欢我的那些年。”
而后,他就会朝东发半天呆,神都唤不回来。
洛茵私下里跟南宁松调侃,“不是有什么‘望夫石’么,我觉得这小子都快要变成‘望妻石’了。”
南宁松幽深的眸盯着喻晋文看,神色复杂,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也渐渐不说话了。
在这岛上,为了隐匿行踪,除了定期会有人送一些物资过来,这座岛在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