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南琳穿着一身学生装逛奢侈品店无人理,可南颂一登场,全身上下的行头就值市区的一套房子,立马闪瞎了一众柜姐的眼。
就连刚才还在看笑话的千金和富婆们都朝南颂投来歆羡的眼神,内心戏纷纷上演。
——这身裙裤,我托了那么多关系都没订到,居然穿在了她身上?
——我擦,是我眼花了吗?这包包不是在拍卖会上被人疯狂砸钱投标的爱马仕喜马拉雅钻石搭扣柏金包?太壕了吧!
——这女人走路就走路吧,气场怎么这么强啊。还有这头发,她是在拍洗发水广告吗?太好看了吧!她好像连头发丝都在发光哎~
——富婆在上,请收下我的膝盖!
店里一下子静默下来。
那柜姐显然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眼神也不太好,被摔了黑金卡,还在嗷嗷喊,“你们是故意来闹事的吗?保安,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给我轰出去!”
保安刚要上前,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他们身材壮硕、眼神冷漠,跟店里聘请的非专业保安比简直就是巨人的存在,往那一站跟山似的,迅速围绕南颂展开,成为屏障,将她护的死死的,挡住了一切试图伤害她的人。
这场面,跟拍电影似的,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外面的人则是伸长了脖子看戏,却并不敢靠近,生怕惹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遭了殃。
“狗眼看人低的我见多了,但态度如此恶劣的柜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南颂冷冷撩起眼皮,“岗前培训了吗?培训的时候,培训老师没教过你‘顾客就是上帝’?你就算是卖再名贵的珠宝首饰,干的也是服务工作,拽的二五八万的给谁看?当自己是王母娘娘吗?玉皇大帝认你这个泼皮破烂货?”
她的嘴巴如同上了机关枪一样,上了膛就朝柜姐一通扫射,偏声音自始至终既不激昂,也不热烈,堪称心平气和地在骂人,直接给柜姐骂懵了。
其它柜姐也懵了。
被骂的这位确实不是专业的柜姐,而是经理的小姨子,仗着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不但经常给顾客甩脸子,还经常对她们指手画脚,但碍着经理,她们都敢怒不敢言。
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但她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刚的客人,简直惊呆了。
比较机灵的柜姐见势不好,赶紧打电话把经理喊了过来。
所幸经理离这不远,闻讯赶紧跑回店里,一进门就被一群黑衣保镖给吓住了,好不容易挤进去,就听见他家小姨子的鸟言鸟语。
“我就是看不惯你,所以不想把我们店里的东西卖给你,怎么样?你还敢叫人打我不成?我告诉你,这家店的经理是我姐夫,警局的副局长是我舅舅,我看看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经理听到这自报家门、自掘坟墓的一席话,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哦,原来是关系户,难怪气势这么横。”
南颂闻言,却是轻轻笑起来,“琳琳,打个电话让你师兄上来一趟,查查这家店是在谁的名下,咱们收了,你也体会一下在自己的店里为所欲为是什么感觉。”
南琳也在旁边懵得不行,但姐姐说什么她乖乖照做总没错,掏出手机刚要给顾衡打电话,顾衡就来了。
简单了解了情况后,顾衡抬眸扫了那柜姐一眼,眼神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居然刚让他家琳琳受委屈……
顾衡打了几个电话,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南颂道:“南总,这家店是张家二公子名下的,他听说了情况,想亲自跟您致电。”
南颂淡淡抬了一眼,顾衡直接摁开了免提。
“张二公子,出息了啊,你店里的柜姐架子比你还大。”
电话那头,张二公子一听这话差点被背过气去,连连道歉,“颂姐,实在抱歉,我没管好底下人,冒犯到您,让您不痛快了!您千万消消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您想要什么,随便挑,我让人给您包起来。”
南颂没理他,只是云淡风轻地问南琳,“琳琳,还要那条手链吗?”
南琳摇摇头,她原本确实想把那条手链买下来送给姐姐,却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都这样了,别说她在心里已经把这家店拉黑了,姐姐更加不会稀罕的。
“我妹妹不想要了。”
南颂神情冷漠,声音更加淡漠,“还有啊张二公子,我只有两个堂妹,还真没什么弟弟,别叫我姐,我消受不起。”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
张二公子只觉得头皮发麻,把火全朝经理和那个不长眼的柜姐撒了过去,各种粗鲁的喝骂夹杂着脏话从听筒里噼里啪啦地传出来。
经理额头冒汗,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他那个小姨子还挺着脖颈,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你们两个,赶紧的,给我卷铺盖卷滚蛋,别再让我在店里看到你们!”
经理知道大势已去,而能被张二公子这般点头哈腰恭维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得罪不起,拽着小姨子就要走,“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吧,真是被你害惨了!”
小姨子可能是正处在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