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张和娜表现得柔弱后悔,一个劲得哭。
导师见眼前这个小姑娘哭得声泪俱下,话都说不出来。
又有其他同学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担心看到一直哭的张和娜会引起什么误会。
心虚得转动一圈眼神,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扔下张和娜就走了。
走之前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好好过校园生活,不要做一些无谓又愚蠢的事。”
张和娜哭着点点头,一直在说:“对不起,导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的作业也麻烦老师了。”
看着导师离开的背影,张和娜原本哭泣的模样瞬间收了起来。
还朝导师的方向哼哼了两声,翻了个白眼,把录音笔重新拿出来。
“初乔,你说得最后一步。和导师有实质性内容的那段对话,我已经拿到了。”
张和娜因为刚刚假哭过一场,眼眶还红红的。
此刻话语之间满是兴奋。
“我们今晚就在电台中把这件事说出去吗?”张和娜走到教学楼后面,有些担忧,“但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的电台收听率,如果这样的话,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影响了你们的电台发展。”
“我们的电台最初宗旨,就是为了协助有困境的人发声。”姚初乔把包甩在身后,插兜对着电话说。
满月电台的后台数据多了不少预定。
今晚也有很多高校同学等在电台前,希望自己的信被读到,这样就能听到苗屿或者姚初乔不同的见解。
她们俩的主持风格,一个犀利一个温柔,但是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特别是各大高校的同学和上班族,都喜欢在劳累了一天后,打开满月电台来给自己充电。
再或者,运气好一点就可以有和两位主持人有连线的机会。
宁秋从高档餐厅出来,拒绝了同伴去ktv的邀请。
前段时间因为张和娜那个设计图的事,扰得她心神不宁。
“所以我都说了,我不想要那个什么赛的冠军。爸爸你非要让我去参加比赛,又不知道从哪儿给我搞来了一张设计图,这让我在学校里很为难啊!那个女的一直来闹我,真的是!”
宁秋对着驾驶座上来接她的爸爸一直生气。
“都是爸爸不好,光想着让你们导师去弄一个优秀能拿奖的作品来替代。没想到他找了个这么难缠的小丫头,让我们小秋受委屈了。”宁秋爸爸急切得说,对女儿的话语中充满宠溺。
“不过马上就能解决了,我的乖女儿再忍耐一下。你们导师说,让那个姓张的小丫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你道歉。”
“爸爸!”
宁秋沉下脸来,对着驾驶座看过去,身子从前排座位往前探。
“爸爸,光道歉有什么用。能不能想办法让张和娜从我们学校消失,我现在一想到她会在教室里和我听同一节课,我就整晚睡不着。”宁秋说着说着哭出来,“我好像因为她患上抑郁症了呜呜呜。”
“不哭不哭,爸爸的好女儿。”宁秋爸爸把车子靠边停下,转过身安慰宁秋,“小秋想要什么礼物,爸爸都满足你。”
“爸爸,我想换一个带收音机的手机。”宁秋重新靠回后排说,“我现在想听一档电台,倒是我不能随身带收音机。”
“你想听什么,爸爸给你调?”宁秋爸爸转动汽车电台。
“不是那个,”宁秋摇了摇头,“我想听的是满月电台,虽然我也听不出有什么好的,但是我周围同学都在听,我总不能落伍。”
她从背包里拿出最新款的小型收音机。
“欢迎来到今天的满月电台。”
姚初乔坐在电脑前,朝身后的楼佳乐打了个手势,让她把电话接进来。
楼佳乐看了眼张和娜的来电邀请,深呼一口气后还是决定转进去。
“两位主持人,我有一件无法解决的为难事,不知道能不能听我说说。”
张和娜捏着话筒,用力深呼吸几下后,说出这段话。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是苗屿她们一同商量出来的投稿书,让她在今晚直播的时候,按照这个念出来。
“当然可以,我们满月电台的宗旨就是为了大家能够有效发声。”姚初乔对着话筒说。
她不知道观众听完这段揭发后会怎样,到了关键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满月电台从重新启动时的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到了这一步压上全盘,反而有些不舍得。
苗屿捏住她的掌心,朝她点头。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想要发声的?”
张和娜站在天桥中间,看着脚下城市的水车马龙。
“我叫张和娜,我要实名举报,艺术美术学院的导师尹国卫和美术系一班的同学宁秋狼狈为奸。把我交给导师的初稿作业移花接玉,交给宁秋让她参加美术大赛,最终宁秋靠偷走我的创意得到了第一名。”
如果换成别的电台,在听到这段话的瞬间,就会立马让导播把连线切了。
“这位同学不要着急。”苗屿接话,顺着他们设的这个局继续往下说,“你说尹国卫和宁秋偷走你的稿子,是否有实质性的证据?这可不能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