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目,就是你寄信的频道,要怎么投稿啊?”楼佳乐见郭文茉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干脆直接坐到她旁边。
抹了抹睡衣没找到餐巾纸,拿起郭文茉的袖子帮她擦眼泪。
“你也失恋了?”郭文茉吸了吸鼻子,眼睛一闭想要抱住楼佳乐一起痛哭。
被楼佳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避免了眼泪鼻涕被擦一大把。
“我没失恋。”楼佳乐把她推开,仰头对身后憋笑的姚初乔说,“苗屿跟你说过大致情况没?你觉得我刚刚说的方法可行吗?”
“你们在说啥?”郭文茉已经没心情哭了,随手一抹眼泪,自己从地上站起来问。
“我们原本正面对困境,但是可能找到了新办法。”楼佳乐也跟着站起来,激动抱了抱她,“多亏了你,是你带来的灵感。”
“我?”郭文茉有些呆呆得指着自己。
自嘲说道:“想不到我失个恋还有这作用。”
楼佳乐顺势带着她往外走,勾住郭文茉的肩膀开导说:“失恋只是一时的黑暗,我们都还年轻,不能把爱情看作自己的全部,更不能把爱情中的一个人视为全部。”
“可是我一到了晚上,那种难过的情绪就会涌上来。我总是会想到当初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心里憋得慌,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
郭文茉说着说着地下头,楼佳乐牵着她到洗手池旁边。
“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来,哭完了洗把脸,不要让自己第二天起来脸肿了。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做,至少要漂漂亮亮的迎接这个世界。”
郭文茉自从失恋后,周围的朋友对她不是安慰就是大骂渣男,还从来没接触中这种言论。
吃了个冷风打嗝,捂住嘴看向楼佳乐。
“你说得对!”在安静了两秒后,郭文茉冲她笑了一下。
打开水龙头把冷水冲在脸上。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皮虽然哭肿,但是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姚初乔站在旁边全程没开口,只是震惊得看向楼佳乐。
她们系出了名的恋爱脑,竟然这次没有哭一晚上,而是自己振作起来。
郭文茉从姚初乔这儿接了眼部贴膜,贴脸上回去睡觉之前,把向广播电台投稿的方式告诉了楼佳乐。
“恋爱末班车?”楼佳乐看着郭文茉写在纸上的电台名字念出来。
三个人坐在楼梯上,借着昏黄的宿舍楼梯灯光凑在一起说话。
“对,”郭文茉点头,“只要把想写的内容用信封寄到这个地址,被选中的稿件会在节目中读出来。我已经被选中三次了,很容易就能成功。”
楼佳乐听她这么说,再次看到了希望。
在郭文茉犯困回去后,楼佳乐和姚初乔又研究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楼佳乐就把这个最近探究到的消息告诉了张和娜。
四个人约了个校外的书店里商量,脑袋凑在一起准备写信。
“你要把你在学校里的绝望境界写得详细一点,不要太多词藻堆砌,详细写出来就好。”
楼佳乐拿出从郭文茉那儿借来的另外两封被选中的信,指导说道。
“对,如果是我们广播站选信,都会更偏向于能激起听众情感的。”苗屿坐在张和娜旁边,自己却没有拿纸笔。
“你不写吗?”重新把笔盖合上,转头问她。
苗屿摇头,手指轻轻点在桌面,发出规律性的节奏声。
“我的事跟你不一样,我还牵扯到另一家电视台的事。虽然不是同一家电台,但是业内的事情错综复杂,为了以防万一连你也牵扯进去,我还是先不写了。”
这封集四个人之力的信花了一个下午终于完成,写作风格完全按照《恋爱末班车》喜欢的风格来完成。
围着投递的邮局信箱,带着神圣又庄重的眼神,看张和娜把信投进去。
“我们先耐心等待,”姚初乔安慰张和娜说道,“期间你先准备好材料,随时准备和你导师他们对峙。”
然而期待的事情往往容易事与愿违,张和娜等了将近一周,连着三期的节目投稿,都没有选中她的信。
“小张啊。”
上完专业课准备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张和娜被导师叫住。
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导师走到张和娜面前,把教材放在桌上。
手撑在桌面上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扫射她,让张和娜感觉这眼神有点像猫在玩弄濒死的老鼠,
“你最近倒是太平不闹了,我跟你说过,大家互利共赢。这样,只要这次你安静一点,下一次的参赛作品名额,我优先考虑推荐你的怎么样?”
张和娜后退一步,警惕盯着前方,没有及时回答。
导师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冷哼一声拿课本指向她说:“所以你差不多行了,别去天天找宁秋,她在这件事里也挺无辜的。你这样一直去找她,大家好好的校园生活都被打乱了。”
张和娜冷眼看着他,猜测到是宁秋被自己烦得不行又不敢对峙,只能找导师帮助。
“老师,我还有其他事情,先不陪您说话了。”
张和娜余光看了眼身后,直接叫住阶梯教室外走的同学。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