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没涂药吧。”景泽揉了下眉,看着有些疲惫,“我这几天也忙着,没工夫换纱布,这纱布还是之前你替我缠的。”
“你怎么能不注意啊。”听他这么说,姜沅拧起眉来,“这么多天你不管,伤口溃烂怎么办?”
他是救自己负的伤,要是手臂上还留疤,姜沅太过意不去了。
姜沅急匆匆带景泽去校医室。
去校医室的路上,景泽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姜沅后面,贪婪地看着她从乌黑长发下露出的半截后颈。
扫到姜沅手臂上的乌青时,他又眼神一冷,摸出手机发了个消息出去。
校医室就一个金发碧眼,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进来后姜沅指挥景泽去椅子上坐,让医生先给他处理伤口。
至
于她,自己找药往磕青的地方喷一喷就行了。
姜沅喷了药又过去找景泽,正好看到医生把他胳膊上的纱布拆下来。
他伤口沾了水,加上这么多天没好好处理,伤口都溃烂了。
连医生看着这溃烂伤口都摇头,他还责备姜沅,“知道你男朋友受伤,怎么不让他按时换药换纱布?”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过景泽这伤是因为她。
姜沅还没嘀咕几个字,景泽就笑着跟校医说,“不怪她,她上课也挺忙的,是我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校医要先把溃烂的地方清理好,再帮景泽涂药。
姜沅就站旁边看着,这种不打麻药,生生清理伤口的举动哪怕没发生在她身上,她光看到就生理不适。
姜沅
瞟了眼男人,见他难得抿住薄唇。
看来这罪他也遭不住。
她干脆跑过去,用手捂住男人的眼睛,“这就像打针一样,你越看它越觉得疼,我们聊点别的,你跟伯德教授中午要去哪吃饭?”
“还没定下来。”她手不大,只堪堪遮住他的眼睛,带着淡淡的佛手柑香。
姜沅今天穿了一件字母背心跟热裤,背心很薄,她站在男人后面捂着他眼睛,微微隆起的胸脯几乎贴在他后脑勺上。
景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下腹一点点绷紧。
怕自己对她做出可怕的举动,景泽说话转移注意力,“我对卢森堡不熟,你有推荐的餐厅吗?”
姜沅想了想道,“自由大街那边有家餐厅叫‘米萨’,它家的烤乳猪跟炸小鱼
特好吃,小鱼用黄油炸的,又香又脆……”
“好,有机会我去尝尝。”景泽薄唇勾了勾。
校医室开了空调,温度宜人,不过姜沅手掌在景泽眼睛上捂了一会也出汗了。
她拿纸巾给男人擦掉眼皮上的水,“对不起啊。”
“跟你没关系,可能是我身上体温高。”不想姜沅尴尬,景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穿着衬衫西裤,挺厚的。”
姜沅心里有些暖暖的。
虽然她觉得景泽给自己感觉不太好,想跟他保持距离,但他温和儒雅,脾气挺好的。
校医给景泽包扎好伤口,叮嘱他这两天洗澡注意点。
两人从校医室出来,姜沅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十一点半了,你跟伯德教授打个电话吧,
我就……”
结果姜沅话还没说完,走廊那边一个戴眼镜的绅士教授迎面走来。
“奥斯本,你怎么在这?”过来的正是伯德教授,他右侧脖子跟露出来的手臂红红的,看起来不太舒服。
景泽道,“我之前手臂受伤,来校医室换个药,您怎么了?”
“吃东西时没注意,过敏了,来校医室打针。”伯德教授无奈道,“我这样子,中午可能也没法跟你一起吃饭,我们改天再约吧。”
“吃饭小事,您身体重要。”
景泽想陪伯德教授再去一趟校医室,但伯德教授摆摆手说不用。
等伯德教授走后,景泽朝姜沅淡淡一笑,“我记得你说我有空的话,就请我吃饭,我现在有空,不知道你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