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渊把她裙摆放下来,低声道,“你不好走路,我送你回去。”
“不麻烦了,我给朋友打电话了。”
烟墨刚说完,那边虞楼走进宴会厅,宴会厅本就没人,他很快看到烟墨,疾步走了过来。
烟墨道,“我脚扭了,你送我回去。”
“哦好。”虞楼拿起烟墨放在桌上的手机和包包,要走上去抱烟墨时,一旁的梁渊却伸出手抓着虞楼胳膊。
虞楼不得不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男人。
他没有吭声,和梁渊带着冷意的眼神对视也丝毫不胆怯,约莫一分钟后,梁渊松开手。
虞楼则拦腰抱起烟墨,大步离开了宴会
厅。
梁渊没有回头,耳边只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心仿佛沉到湖底,明明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却有种东西从掌心渐渐消失的感觉。
许皓说爱情如毒药,人人惧怕又渴望品尝,是啊,品尝后甜蜜又生不如死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但这都是他自找的。
梁渊在宴会厅站了许久,无声无息的孤寂将他包围,直到保洁进来打扫,小心翼翼喊了他一声。
梁渊这才捡起舞台上的西服外套,转身离开。
他走到电梯前,正好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里就一个男人,男人气质稳重内敛,他穿着黑色礼服显然来参加婚礼的。
梁渊认出了对方,他道,“傅市长来晚了,宴会厅已经没人了。”
“婚礼这么快就结束了?”
宵权早上有公事要处理,十点才匆匆去机场,他算过时间,到广城正好能赶上孟家的婚礼。
“出了点意外,婚礼终止了。”梁渊说着走进电梯。
霍老的孙子傅宵权还是认识,他既然说婚礼终止了,傅宵权也没多问。
他喊阿凌一块吃午饭吧。
傅宵权敏锐发现身旁的后辈在观察自己,他放下手下侧头看向梁渊,语气温和,“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梁渊是想问,可他不能,他现在是顶着‘霍子衿’的身
份。
梁渊单手插在兜里,淡淡道,“我知道您太太是稀有血型,这种血型全球也没几例,而且这种血型的人寿命不长。”
他说的时候,傅宵权眼眸已经一点点眯起来,带着无声的压迫,“你从哪知道的?”
是啊,他从哪知道的?
梁渊被傅宵权问的愣住,他也不记得自己从哪知道的,或许是他查容槿时,把傅宵权想掩盖的消息轻而易举查了出来。
全国各地的医疗系统,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摸进去。
梁渊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也知道你前段时间找过我爷爷,想知道雷勇在哪,从雷勇那问出他老师的下落。”
喻修筠不光是干细胞的先驱者,十几年前,他就在做寿命研究的相关实验。
梁渊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继续和傅宵权说话,“喻修筠曾对稀有血型的患者进行研究,他得出的结论是稀有血型本身就携带大量未知病毒,当身体的免疫系统变弱,病毒会在血肉里扩散,直到把整个身体腐蚀掉……”
见梁渊对稀有血型的研究侃侃而谈,仿佛面对面和喻修筠交流从他得到的消息,傅宵权呼吸一沉。
“你知道喻修筠在哪?”
傅宵权花了不少力气才知道喻修筠这位医学界泰斗,他也知道喻修筠对稀有血型有相关研究。
喻修筠一定能救他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