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啪地将水杯放桌上,脸比刚刚更沉了。
容槿看得出宋时心情不好,没再跟傅宵权说话,坐一边低头剥着橘子。
傅宵权则把喷雾对着宋时脸上伤口喷了下,“骆斯琪没来?”
“来了。”回想骆斯琪在医院停车场说的话,宋时闷声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就不该信你。”
傅宵权道,“她如果真对你没意思,那种苦肉计就不会上钩了。”
“你们最后吵架了?”他又问。
佣人送来加冰块的威士忌,宋时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压下心里的烦躁,语气低低的。
“她要一个家,我给不了她。”
傅宵权让宋时做的事,容槿并不知道,现在听了两句她有些好奇,又蹭到傅宵权身边。
“四哥,什么苦肉计?”她把剥好的橘子瓣,塞傅宵权嘴里。
傅宵权也没隐瞒,把一切都告诉容槿。
容槿听完愣了半天。
之前骆斯琪跟宋时在一起时,她隐约看出骆斯琪似乎喜欢宋时,但那份喜欢并不明显。
没想到她昏迷这段时间,骆斯琪为宋时,甚至她的孩子付出这么多。
哪怕她之前跟骆斯琪有些恩怨,现在得知这些,心里的那点疙瘩也彻底消失了。
容槿分析道:“骆斯琪就因为喜欢我你,所以忌惮那个毒
誓,还拿你给不了他一个家当借口,希望你知难而退。”
“我也知道。”宋时揉着眉心,语气低落,“该说的我都说了,但她不为所动。”
骆斯琪看穿他的苦肉计后,下次就不会再上钩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容槿好不容易回来了,宋时希望她多陪陪孩子,没那么多烦心事。
说完宋时就起身上楼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傅宵权低头吃掉容槿递上来的橘子,“还有件我没告诉他。”
容槿问,“什么事?”
傅宵权靠近她低声道,“骆斯琪申请去边防部队,往上面交了申请报告,估计这
两天就会走。”
骆斯琪是军人家庭出身,父亲又是司令,想再进军队不是难事。
傅宵权把容槿揽到怀里,揉着她小巧的耳垂,淡声道:“之前骆斯琪迟迟不走,估计是舍不得,但这次跟阿时说话这么狠,走了可能再不会回来了。”
容槿闻言,皱眉愁的很,“她如果真去了,那跟我哥是彻底完了。而且我们还欠她一个人情。”
傅宵权叹气道,“我已经尽力了。”
“没用的男人。”容槿把剩余的橘子瓣塞他嘴里,神气道,“看我给你露一手。”
“傅太太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也不是现在告诉你。”容槿冲
他挑眉,“我要是让骆斯琪放弃去边疆的念头,你有奖励给我吗?”
傅宵权笑笑,低头亲了她一下,“你想要什么奖励?”
“先欠着。”容槿拍拍男人肩膀,从沙发里起来往楼上走,“今晚我跟又又睡,晚安。”
“……”
翌日一早,骆斯琪洗漱好后,将几件外套跟证件都放在手提行李包里。
她买了九点钟的机票,现在走刚刚好。
骆斯琪走到门口时,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对方脚步走的又稳又轻快,她很快辨认出不是宋时的。
这公寓是一梯两户,如果不是宋时回来,是请了阿姨来打扫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