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家伙眼睛瞪圆圆的,宋时才发觉自己语气很冲。
他很是懊恼,声音放软了一些,“抱歉,舅舅刚刚语气不太好,就是觉得你不该轻易相信陌生人。”
又又心里嘀咕:如果舅妈真是陌生人,你干嘛还让她照顾我们?
宋时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轻哄道,“她走了你也不用难过,过段时间,舅舅给你们找个疼你们的舅妈。”
他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说完就起身上楼了。
又又目送宋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把一直紧攥着的小手打开,掌心躺着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容光看到了她手里的戒指,“这不是舅妈的吗?”
“是啊,我下午从沙发底下捡到的。”没想到她趴到沙发下捡橡皮擦,还能捡到舅妈的戒指。
舅妈都不
戴戒指,肯定跟舅舅吵的很凶。
又又看了看戒指,又看向容光,“哥哥,你打得通舅妈的电话吗?”
容光摇头,“打不通,舅妈手机装了反跟踪装置,我也找不到她人在那。”
又又叹气,“你说,舅妈以后不回来了吗?”
“可能吧。”容光想起宋时刚刚说的话,“舅舅不说了吗,他为了找个人照顾我们,才跟舅妈结婚的。”
又又托着腮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我挺喜欢舅妈的。”
而且她总觉得之前头痛住院时忘了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
……
周六早上。
知道喻听苒上午十点会过来家访,宋时九点四十就把工作做完了,提前出去接人。
宋时刚走到别墅门口,远远就看到一辆蓝色的士停
在路边,接着喻听苒从后座里钻出来,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袖裙子,温柔知性。
如今再看喻听苒,宋时发现她性子太温柔,当老师可以。
而又又活泼,容光骨子里也好动喜欢冒险,骆斯琪恰好什么都会,哪怕她性子冷淡,带孩子出去玩时总能让他们很开心。
如果是性格温柔的喻听苒,会担心孩子磕着摔着,帮他们避开那些危险的游戏。
发觉自己又想起骆斯琪,还拿她跟喻听苒比较,宋时烦躁的揉揉眉,心想这是怎么了,失眠想到她,现在也想到她。
大概是骆斯琪过河拆桥做的太绝,这事像刺一样扎在他心口。
见喻听苒从包里摸出手机,似乎要给自己打电话,宋时快步走出去,沉声喊道,“喻老师。”
喻听苒抬头看到宋时后,捏着手机走过来。
宋
时带她进去别墅区,又解释说,“我没请司机,早上又忙着处理工作,没时间去接你,抱歉。”
“没关系。”喻听苒赶紧说,“我是老师来家访,本来就该我自己过来。”
宋时在商界的名头响当当,喻听苒知道他有钱,不过没想到他住在这种地方。听说这是京市最贵的别墅区,住里面的非富即贵。
带喻听苒进入屋里后,宋时朝客厅喊道,“又又,老师来了。”
又又秒变乖孩子模样,跟容光一块过来跟喻听苒打招呼,又带她去客厅落座。
喻听苒小心地打量屋里摆设。
虽然是在寸土寸金的燕园别墅区,但这栋别墅内的装潢毫不浮夸,简约大气,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幅涂鸦画。
喻听苒看了看墙壁上的涂鸦,“又又,那些是你画的吗?”
“嗯。”又
又点头,很骄傲地说,“爹地觉得我画的很好看,亲手装裱挂墙壁上的。”
喻听苒夸道,“真的很好看。又又有当艺术家的天赋。”
又又毕竟小,还是被自己老师夸,嘴角翘的老高,宋时端来冷萃红茶放喻听苒面前,“又又,跟哥哥去楼上玩。”
又又哦了声,很快跟容光上了楼。
宋时在喻听苒旁边的沙发落座,扶了下眼镜温声问:“他们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上课会偷懒吗?”
“没有。”喻听苒道,“又又跟容光上课都认真听讲,作业也做的很工整。”
虽然小学成绩没什么可比的,但兄妹俩才入学不到一年,德智体美劳全是优。
能教这种学生,喻听苒都感觉脸上有光。
聊完孩子在校情况后,喻听苒贸然问了宋时一句,“他们爸妈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