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又又只是睡眠不足,导致头痛,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可没想到凌晨五点多,小家伙又开始头疼了,要不是宋时就在旁边守着,伸手接了一把,她就从病床上摔下去了。
“舅舅,头好疼……”又又难受地拿脑袋撞宋时的胸膛。
宋时看小家伙哭的眼睛都红了,也是心如刀割,赶紧让骆斯琪把值班医生喊过来。
又又之前拍过头颅CT,没问题,这会却头疼的恨不得撞墙,让医生找不到原因,也不敢随便给又又用药。
宋时只好打电话把唐玉喊来。
看到又又已经在用牙齿咬嘴唇自残了,唐玉给她戴上橡胶咬嘴,又给她打了半支镇定剂。
前后折腾到天亮,又又才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宋
时心急的问唐玉,“你不说又又是休息不好引起的头痛吗,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饶是唐玉之前当了多年的外科医生,也是头一次碰到又又这种小患者。
明明身体正常着,就是不舒服。
骆斯琪忽然出声,“我想起一件事,霍正曦之前往又又耳朵里装了东西。”
那天她给又又洗澡,无意看到她耳朵后有条疤痕,后来问了下宋时,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唐玉也想起这事,微微眯起眼,“人的脑部很脆弱,那枚微型爆炸装置是铝合金打造的,就这么嵌在又又耳朵里,久而久之金属片上附带的一点细菌可能在又又脑部扩散开……”
但他之前给又又拍的是无创性头颅CT,还做了核磁检查,没发现又又头颅被细菌感
染了。
宋时闻言,狠狠捏紧拳头。
要是霍正曦还活着,他把人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唐玉一个电话,把国内权威的小儿外科医生都喊了过来,用医院的器材配合那些医生,给又又头颅做仔细检查。
检查期间又又醒了一次,醒来又是哭着喊着头疼,唐玉没办法,只能再给她打镇定剂。
宋时在一旁看的心疼极了。
他身为一个成年人都知道镇定剂这东西不能多打,他也不想唐玉再给又又打镇定剂,但又又醒着头疼就会折磨她。
这些医生给又又脑部做了个方方面面的检查,结果依然显示她脑部没问题。
别说唐玉,那些被他请来的儿科医生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一群儿科医生在会议室开会,但找不到一
个解决办法。
是药三分毒。
况且他们也没查出又又是为什么头痛,更不敢贸然开药给孩子吃。
医生们束手无策,但唐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又又醒来就哭,被束缚带绑着还胡乱挣扎的样子,让医生看着开点药。
医生开了常见的头痛药给宋时,又又吃了效果不大,但不像之前会做出自残举动了。
宋时一颗心都挂在又又身上,公司的事交由应尧处理,他跟唐玉忙着托关系,联系国内外有名的儿童医生。
骆斯琪看着宋时短短时间就苍老十岁似的,人也清瘦了不少。
她心疼的很。
她也联系了几大军医院认识的外科医生,但又又查哪哪都没毛病,也让他们束手无策。
又又睡到十点多才醒,可能
是吃了药的缘故,她头还很痛但不会疼的哭了。
看到坐在病床边的骆斯琪,又又喊了声‘舅妈。’
骆斯琪立刻起身靠过去,柔声问,“是不是肚子饿了?”
又又摇摇头,抿了下苍白的小嘴巴,“我感觉嘴里苦,想吃糖。”
骆斯琪把椅子上的包拿过来,打开包才发现里面没糖了,她摸了摸又又的脸蛋,“你等一会,舅妈出去给你买。”
“嗯。”
骆斯琪喊了个护士过来,让她在病房看着小家伙,这才去住院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糖果。
硬糖软糖她都买了几包。
她把几包糖果从自动贩卖机出口拿出来,扔到包包里,冷不丁听到身边喊,“骆小姐。”
骆斯琪听声音有些耳熟,转身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