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在唐玉旁边的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唐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一直说不出来。
喝了两口茶后,宋时才问他,“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再过几天小糖糖就满一周岁了。”唐玉声音沙哑道,“想让你带又又跟容光去我那吃个饭。”
宋时闻言,抬手揉了下眉头,“我这段时间忙,你不说我真不记得。”
“多少号?”宋时又问。
“21号。”
“那我这两天给小家伙挑下生日礼物,到时候带又又跟容光过去……”他余光瞥见站在那边落地窗前,打电话的骆斯琪。
宋时补充道,“还有我老婆。”
唐玉顺着宋时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骆斯琪。
骆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他也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宋时跟骆斯琪以前只是合作关系,现在两人又搅和在一块,还结婚了。
唐玉又回头看着宋时,低声道,“对不起……”
宋时本来想告诉唐玉,傅宵权夫妻没死,他用不着这么内疚。
但知道他们没死,归来也遥遥无期,而且景泽也没死。
所以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考虑到种种因素,宋时压下要跟唐玉说的话,只淡淡道,“我说了跟你关系不大,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你是又又的干爸,又又也喜欢小糖糖,去给妹妹
过生日应该的。”
宋时安慰的话,让唐玉心里更难受,是因为他当初一时冲动,容槿才会去L国找景泽。
是他间接害死了他们。
唐玉就是来给两个小家伙送点东西,顺便请宋时他们到时候来参加女儿的生日会,跟宋时聊了几句后他就走了。
等又又端着水果来客厅,已经不见唐玉了,“咦,干爸呢?”
“你干爸有事,先走了。”
又又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撅着小嘴巴说,“葡萄我可是一颗颗洗的,结果干爸就走了。”
“舅舅就不是人了?”宋时笑道,“不能吃你洗的水果?”
“当然能啦,舅舅我给你剥葡萄。”又又从果盘里拿起
一颗晶亮饱满的葡萄。
刚剥了一块皮小家伙却停住动作。
看看站在落地窗前的骆斯琪,又又把葡萄塞到宋时手里,“舅舅,进屋时咱们的谈话你还记得吗?”
“加油!”她朝宋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拿着一盘苹果块上楼去了。
宋时笑了笑,把葡萄剥皮,果肉放在水果碗里。
等骆斯琪收起手机回来客厅,宋时问她,“刚刚跟谁打电话,异性吗?”
骆斯琪低头看他,“你在查岗?”
“不行吗?”宋时从纸盒抽了两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你好歹是司令千金,哪怕落魄了也有人对你虎视眈眈。”
就算骆朋义入狱了,但他曾是权
利滔天的司令,能娶到他女儿,以后在外也是一种谈资。
不然古话怎么会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骆斯琪感觉男人有点反常,甚至还很想笑,“我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都没查你,你查我干什么?”
“清楚,不过我们结婚了,你是我合法妻子。”
宋时说着,把手机放在桌上,“密码六个一,你想查什么现在就可以查。”
骆斯琪清冷的眼眸看着宋时,在想他是不是发癫了。
“我年前才做过体检,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宋时仿佛知道骆斯琪在想什么,他把那碗剥了皮的葡萄端到女人面前。
“这葡萄我尝过,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