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斯琪回到宴会厅后,宋时走了过来。
宋时把手里的香槟酒递给她,低头看到她冰冷的脸色,“看你情绪不佳,去洗手间碰到不想碰到的人了?”
骆斯琪嗯了声,淡淡道,“顾云溪让我劝劝我父亲,说跟顾家作对没好下场。”
宋时笑了,“跟顾家作对的下场,我们不是早看到了吗?”
骆斯琪喝了一口微凉的香槟,把心里的不爽压下去,“你跟季院长谈过吗?”
“他连市长都请来了,我不过一个小商人,哪有跟他说话的份?”宋时揉眉,“他可能也不屑搭理我。”
骆斯琪扭头看他,诧异的问:“你口才不是很好吗?”
“你这是讽刺我吗?”宋时眯眼问,屈指在她洁白的额头弹了一下,算表达自己的不悦。
他随手一个小动作而已,力道也很轻,所以骆斯琪没跟他计较。
宋时看了眼某处,低声跟骆斯琪讲话,“季院长本来也不想站队,现在宗怀成洗清罪名从监狱出来,不久还会官复原职……”
“季院长或许会借着佛珠的事跟顾先生打太极,再观望一下。”
在官-场上混如履薄冰,要不小心跟错领导,上头的人出了事他们都要被查到,好日子
也就到头了。
所以选队伍的人都很小心谨慎。
骆斯琪懂宋时的意思,她勾唇很淡的笑了下,“看来刚刚我们帮了季院长大忙。”
“互相帮忙而已。”他们此次来,就是要阻止季院长站顾先生那边。
宋时忽然抬手搂住骆斯琪,低头跟她咬耳朵,“骆斯森死了后,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太安静了?”
虽然是骆斯森设局把骆朋义送进了监狱,但顾家也借此机会处理了骆家。
他们还想把骆斯琪也处理了,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她。
骆斯琪去过北城的事,那些人不可能
不知道。
骆斯琪沉默了一会,淡声开口:“我一直觉得,那个局凭骆斯森一个人完成不了,他或许……跟顾家有合作。”
“这还用觉得吗?”宋时讥笑,“就算大家都知道骆斯森不是骆朋义的亲儿子,可他姓骆。骆长官出事后顾家只盯着你,却没人找他的麻烦。”
骆斯琪早这么猜过,可骆斯森是在骆家长大的,她视为亲弟弟。
正因为是亲人,所以她也不敢深想。
宋时现在把真相说出来,她听了还是很难过,默不作声地将香槟酒一饮而尽。
宋时目光不动声色在宴会厅转了
一圈,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附在骆斯琪耳边又悄声说了几句。
骆斯琪听完眼里没什么波澜,淡淡地嗯了一声。
宋时拿走骆斯琪手里的空香槟杯,才转身离开,忽然一行人匆匆闯入宴会厅。
他们都穿着便衣,但满身威严跟正气。
为首的男人在人群中找了下,随后大步朝骆斯琪走来,将一张逮捕令递到她面前,“骆斯琪女士,我们怀疑你跟一宗谋杀案有关!”
骆斯琪没有吭声,配合地伸出双手,在众多惊诧目光中跟便衣警察离开。
不只她,宋时也被铐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