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飞机进入北城上空,骆斯琪教容光怎么跟塔台联系。
容光声音稚嫩但沉稳,塔台的工作人员也没多做怀疑,指挥他们的直升机下降高度。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落在酒店的顶楼停机坪上。
今天北城有些冷,还下着雨,而且这季节还容易感冒,宋时打电话让人把早茶送来酒店。
等天气好了再去医院看老将军。
吃过早茶,骆斯琪将宋时拉到一边说话,“你把徐盛喊过来,我去趟北城大学。”
宋时道,“骆斯森在北城读书?”
骆斯琪嗯了声,嗓音冷淡:“北城是庄家的地盘,庄叔叔跟我爸爸关系不错,
他在这我放心些。”
恰好今早骆斯森也没课。
宋时没再问什么,摸出手机给徐盛打去电话。
骆斯琪打了辆的士去北城大学,车子还没到大学门口,她就见骆斯森撑着伞站在校门口。
车子停稳后,骆斯琪推开车门,“阿森。”
“姐。”骆斯森见车内是骆斯琪,连忙收起伞钻了进来,不少雨水落在他黑色呢子大衣上。
骆斯琪拿纸巾帮他擦掉大衣上的雨水,皱眉道,“今天零度,你怎么就穿着一件大衣?没买羽绒服吗?”
“买了,但拉链坏了。”骆斯森道。
骆斯琪来北城时就早,到现在才八点半,她带
骆斯森去定外卖的那家茶楼吃早茶。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骆斯森道,“姐,这是你第一次来北城看我。”
自从两个多月前,骆斯琪把他送来北城后就再没来过,期间就给他打过两次电话。
骆斯森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除父母外她唯一的亲人。
面对他时,骆斯琪眉间冷淡少了很多,语气也很温柔,“是我疏忽了,我这段时间在查苍元忠,事情比较忙。以后一星期给你打个电话,关心下你。”
骆斯森吃了一口云吞面,问了骆斯琪两句,“宗叔叔给人开后门的事,真是他举报的?”
骆斯琪嗯了声。
因为餐厅没禁烟
标志,他们又在靠角落的位置,骆斯琪摸出烟盒跟打火机,低头点了一根。
骆斯琪把这几天查到的事都告诉骆斯森。
“我来北城除了看你,还有点事要办。”骆斯琪指间的香烟在烟灰缸上磕了下。
“戴倪在正常上课吗?”
戴倪就是指证骆朋义强奸她的大一学生,她跳级上的大学,今年才十七。
两个多月前骆朋义来北城开会,戴倪是负责此次会议的礼宾,隔天戴倪就哭着给警局打电话,说自己被强暴了。
“在呢。”骆斯森低着头吃东西,“爸的案子没公开审理,不过戴倪出庭指证的事被人透露了出去,不少人知道她被强暴,
对她指指点点,听说她精神状况不怎么好,一直住在学校宿舍里。”
骆斯琪在骆朋义身边长大的,她清楚父亲是怎样的人,哪怕铁证摆在面前,她也不信父亲会干那种事。
骆斯琪垂眸看着男孩,“学校有没有人为难你?”
“谁敢?”骆斯森端起普洱茶抿了两口,满脸不在意,“他们顶多就在背后说几句,我也懒得理。”
骆斯琪道,“有人打你也不要怕,打回去,打不过喊我。”
“我也没怕过,我长这么高要是连几个人也打不过,那也太没用了。”骆斯森开玩笑道。
说话时,他无意间看到骆斯琪手上的戒指,眼眸骤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