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里,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点燃,随后靠在沙发里,失神的目光在公寓内一寸寸扫过。
这套公寓是三年前那个男人休假回来时给她买的,公寓里的家具都是他挑的。
直到现在,从厨房到卧室,仿佛哪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骆斯琪目光扫向厨房时,看到他夹起一块做好的红烧肉喂给自己吃,扫到落地窗前,看到他在打电话,自己突然从身后抱住他,手伸到他衣服里捣乱,他只能挂了电话,转过身搂着自己,狠狠亲下来……
这些景象让骆斯琪心像被刀子一寸寸割开,又疼又难过,眼
泪模糊了眼眶。
渐渐地,她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
容槿醒来后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从游轮被抛下去的那一幕幕,那种因为缺氧导致心脏疼痛的感觉,她现在还能感觉到。
躺了几分钟后,她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小口喝着。
徐盛拎着早餐进来时见容槿在喝水,走过来将早餐放餐桌上,遥遥看向她的脸。
“太太,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容槿喝完水后,走来餐桌这边,“昨晚我没回去,容光有问你吗?”
“昨晚我一直在
这守着你,打电话让宋先生去燕园跟两个孩子说你忙,晚上回不去。”徐盛回答道,将袋子里的早餐拿出来。
容槿一嗅到鸡丝粥的浓浓香气,就知道不是徐盛买的。
她拿起勺子想舀粥,但手不受控制的发颤,最后颤的都握不住勺子,滚烫的粥泼在她手背上。
徐盛赶忙抽了纸巾递过去。
容槿擦掉手背上的粥,垂着眸淡淡道,“不吃了,我不是很饿。”
徐盛也没有逼她,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橙子,利落的用小刀切成小瓣,将橙子皮去了一半,递给容槿。
徐盛自顾自的说,“几个月前的一个
晚上,先生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医院,医生说先生心脏有问题,最多活三个月。”
容槿一怔,愣愣看着徐盛。
徐盛继续说,“我们怕是误诊,那几天我陪先生去了国内所有的大医院,但医术再精湛的医生诊断都一样,说先生需要换心脏,太太,先生那两个月不是故意消失,他在找心脏。”
“但能联系的渠道我们都联系了,怎么都找不到适合先生的心脏……”提到这件事,徐盛心里就难受的很。
“找到后来先生都不抱希望了,他早早把事情都处理好,把你和孩子托付给裴修宴,想找个离你很远的地方度过剩下
的时光,但没想到后来出现一丝曙光……宗长官的儿子宗琰出事了,他的心脏跟先生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六。”
“宗琰知道先生没多少时间,需要这颗心脏,他也愿意给先生,但因为宗家就他这一个儿子,宗琰要跟先生交易,让先生认他父亲当干爸,以后接手他父亲的位子,替他照顾骆家,照顾骆斯琪,直到她出嫁。”
“宗琰提的条件太苛刻了,等于是先生把命卖给了宗家,给骆斯琪,但先生别无选择,只能答应这宗交易。”
容槿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在傅宵权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